看着这样的凌云,一旁的叶修微微皱起了眉头,他不理解凌云为何要为难一个妇人,就算对方称呼有点不太妥。
但也不至于如此,作为男人,不管什么时候都应该大度一些才行。
但想到凌云此时的心情,他紧闭着嘴不参合。
叶修在内心深处为唐桐华抱不平,唐桐华面上却并没有露出难堪,坐在凌云指定的位置后,她才看着凌云说道:“凌云,景祁的惩罚是不是重了一点。”
她虽然还没去见过蒋景祁,但想祠堂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在那种地方罚跪,肯定很凄惨。
“夫人这是在责怪我吗?”
修长的手指轻轻点着沙发扶手,凌云看向唐桐华的目光审视中带着不满。
这是蒋家第一个敢质疑自己的内宅之人。
不在意凌云的目光,唐桐华既然敢来,也就做好了得罪凌云的准备,“凌云,虽说我家景祁做得不对,但孩子毕竟还小,经不起外人的鼓动与挑拨才做了错事,罚必定是要罚,但罚跪祠堂那么久,是不是过了一点。”
说完这话,唐桐华用手把垂落耳畔的发丝挽在耳后才再次说道:“说起来我进蒋家差不多三十年,这三十年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族人被罚跪祠堂。”
话虽然没有明说,但暗中意思就是在问凌云是不是故意针对大房。
凌云当然听懂了对方话语里潜在的意思。
“夫人,你想多了,族人犯事该怎么惩罚族规都有规定,我们是按照族规办事,你要觉得不妥,可以向几位族老申诉,我们可以请所有族人来研判。”要是没有搞懂蒋家族规凌云还真不敢这么收拾蒋景祁。
此时面对唐桐华,他的回答天衣无缝。
第一次与凌云交手,唐桐华顿时知道不能按年龄看待凌云,不能硬碰,当然就软求,“说起来景祁也是被我惯坏了,都二十五还没学会稳重,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没教育好,凌云,我代他跟你道歉,你能不能看在我心疼孩子的份上少让他跪几天。”
“不能。”
平静看着唐桐华,凌云说出的话却很冷漠。
“凌云,时间真不能减少吗?景祁他知道错了,跪也跪了,罚也罚了,你就真不能体谅一下一个母亲的感受?景祁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俗话说罚在儿身痛在母心,你通融通融,好吗?”
“夫人,规矩不能废。”凌云坚持原则。
看着凌云眼里的坚定,唐桐华叹息一声站起身,“凌云,没教好景祁,我这个做母亲的难辞其咎,我这就去陪他一起跪,跪到你满意为止。”
这是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看着唐桐华的侧影,凌云差点气笑,看来这人还真是来给自己添堵的,蒋景祁在犯错的情况下跪其跪祠堂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