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问出,他觉得手被握紧了一两秒,很快又松开。
“不记得了。太久以前的事情。”
傅季庭的眼神不像不记得。
“是吗,久吗?”
“嗯,很久了。那时候我没抱希望,做了最坏的打算。我母亲情况不好,最后一笔钱给她交了治疗费……也不算交,还之前欠的,其实还欠很多。不瞒你说,那是我最糟糕的一天,像是上辈子做的恶都要在那天一次性结清。”傅季庭似是回想起某些极度痛苦的回忆,呼吸也变得深沉。顿了顿,他迅速调整好,看着夏璨,认真地告诉他:“幸好那天遇见了你。”
“你或许觉得我夸张或者在骗你,但是夏璨,我发誓,那天也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一天。太幸运,我知道我的罪得下辈子才能真正还清。”
夏璨从来自己不认为有能力改变谁的一生,正如他从来不认为自己会因为另一个人改变自己的一生,可傅季庭的话他打从心底里相信。
傅季庭不曾讲述的那一分钟,在外人听来可能是再俗套不过的故事,夏璨说过就忘的内容也可能是随意出口的任性话语,但对他而言,那是照亮绝路的微光,任何人没资格站在制高点评判。
傅季庭依然没有正面解答问题,夏璨的另一手摸着风衣口袋里的结婚证,突然也不想再问了。已知答案已经足够:傅季庭爱他,爱他如信仰,爱他如生命。
想到这,他低头,勾住傅季庭的脖子吻了下去。
他们都有些激动,搞得彼此气喘连连。吻毕,夏璨得意地笑了,指着远处一个角落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让孙唏在那儿偷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