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傅家早就金盆洗手了吗,怎么那方面的本事不减当年。手能伸的也太长了,又是混乱的安兴社成员,又是贩脏药的宁老板,说傅浩山现在依然是哪个社团组织的隐形领头人都可以。
夏璨半试探半讽刺道:“照你这么说,傅浩山还是个热心肠,谁在M城出了问题他都可以帮忙。来S城了还能掌控那边,是不是偷偷攒着劲儿打算着哪天卷土重来啊。安兴没了,傅家趁机顶上呗。”
顿了顿,他还是扯回到傅季庭身上:“至于你,给他做不干不净的棋子,又是你在傅家委曲求全的招数吗。”
傅季庭琢磨着夏璨话中分别有几分怀疑和几分关心,摇头否认了傅浩山打算重返老路走社团帮派的说法。
他交代实底:“傅总帮忙无非是要个回报最大的,所以他不是谁都会帮,这两年派我去处理的拢共也只有两回。两回都是大事,两回我都不后悔,尤其是第二次。”
前一回是给乔爷办事,后一回是与夏璨结婚。
傅季庭甘愿做傅浩山动用灰色关系的棋子:帮乔爷,从而得到工作机会和人脉关系;帮夏璨,似乎能在家里站稳些脚跟。除了站稳脚跟,现今有哪些别的情愫在,他连说带求了几次,好像也无需再明说。
夏璨喉咙一堵,感觉呛人的话再说就没意思了。
一直到回房间,他们都再没多说话。主要是夏璨不开口,傅季庭闷闷地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主动招惹。
虽然不说话,但傅季庭会像跟屁虫一样默默跟着走。夏璨去吧台,他上手帮忙倒水。夏璨去阳台,他把阳台的夜灯打开,陪在左右。
夏璨见状,二话不说转身朝卫生间走,傅季庭真的也跟了过去。可是卫生间的门像有结界,专门阻挡听话的大狗,傅季庭不方便继续跟进去,委屈巴巴地被阻挡在门外。
看他吃瘪,夏璨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记得上次傅季庭说不想离婚惹自己生气时,也是这样默不作声从一个房间跟到另一个房间,最后和上上一起蹲在门外。后来他才得知傅季庭是想替他按摩,让他不失眠,也别再生气了。
不喜欢言语表达,更爱用实际行动做,看来今日依旧如此。
笨,真够笨的,来来回回只会用这招。
这个笨人出差的日子里,夏璨没有过多失眠的困扰,他猜测有傅师傅的一部分功劳,所以睡眠质量已经基本恢复了。可是来到这边,参加完那个不算十分轻松的晚宴,他躺在床// 上再次失眠。
盯着门,门外穿过短走廊的客厅沙发上睡着傅季庭,夏璨思考要不要把傅师傅喊过来,嘴巴却迟迟张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