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璨喝完径直回卧室找出手机给于恪打电话,问昨晚什么情况。于恪真放心让喝醉的他随便跟陌生男人走,俩安保站在身后竟也不拦。
飙车那天的离奇被绑令他最近格外敏感,原来悄无声息地带走一个人可以如此简单。
于恪听出他不记得自己干的蠢事,无奈提醒:“可是昨晚是你主动黏着人家,非要跟他走。我拦了,拦不住啊。”
“更何况傅季庭不算陌生男人吧。他不是你未婚夫吗?”
电话那头于恪追问着“你真要跟他结婚?怎么认识的,我以为玩笑话……”,夏璨已经把电话挂了。“主动”“黏着”“未婚夫”,一下下给予他重大冲击。
反观傅季庭,角色进入倒是快,两个人头回见面他就以未婚夫身份对外自称了。
通话结束,屏幕主页一连跳出不少未读信息推送,其中包括方叔那条傅季庭来了的通知。
错过信息依然能见到面,夏璨轻哼了一声。相对比,傅季庭比他听话太多,傅浩山和夏常铭喊他过来就过来,难怪评价全是老实。
穿好衣物出去,桌上放了一杯新接好的水,餐桌不知何时摆上几盘罩着玻璃防尘罩的餐点。
“你昨天晚上吐了,今早也没吃,空腹太久不好,所以我就从酒店餐厅给你点了午餐。”
应该是担心自作主张惹得夏璨不高兴,傅季庭赶紧接着说:“是我想当然了,你别生气,如果你不喜欢,我马上叫人端走……”
夏璨根本没生气。
他这人典型的吃软不吃硬,但凡傅季庭高傲一些,讨人厌一些,他都有底气冷漠拒绝,偏偏傅季庭捧着好心好意小心翼翼地推到他眼前,实在不好直言拒绝。
他坐到沙发上,不说要吃,也不说让端走,问:“昨晚你在哪里睡的。”
傅季庭松了口气,有些不好意思,“在你这里。”
“你吐了一回,我看你一直扯着衣服嫌脏,就帮你把衣服脱了。刚要走,你又喊不舒服,问哪里不舒服,你不说,一直抓着我的手不松开。我担心半夜会出事儿,干脆留下来睡你旁边了。”
话语中句句是夏璨的酒后恶行,傅季庭却不是在表达不满,仅仅作为回答陈述出来。怕夏璨不信,还把手伸给他看,确有几处细长的被抓破的地方。
证据确凿,夏璨假装摸耳朵没看清楚。他喝醉的次数屈指可数,从没听过谁抱怨他狠到这程度。没留指甲也能把人抓出伤,可见这回醉得得有多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