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于恪进酒吧,首先看到的是夏璨身后不远站着的两位安保大哥。那画面,像极了带刀侍卫护着夏小少爷喝酒。
于恪笑说至于吗,什么时候你夏璨变得柔弱不能自理了。
走近一瞧新开的酒,不太对,看是没等他来已经独自喝了好几杯。
要知道,夏璨虽然开酒吧,但本身对酒精的承受力不高,他起初单纯是为了打造一个相对自由与真实的空间。他喝不了太多,平日却蔫儿坏地喜欢看别人喝多,直等客人朋友们醉醺醺,或哭着或笑着说出一堆心事,再被他当成乐子听了去。
今天二话没说先把自个儿灌醉,不是夏璨的风格。
“一下子喝这么多,发生什么事儿了?”于恪想了想,他近日是有些怪,发消息完全不回,傍晚倏地提一句要喝酒,连带着把安保大哥也叫进来陪,“是不是谁惹你了?”
他坐下来,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苦口婆心道:“小璨,有什么你得说,说了我们才能知道。像那天,提前下山你好歹知会我一声,说一声也不费时间……”
夏璨始终没多大反应,听见于恪提及“那天”,他才被戳中哪条敏感神经似的,皱着眉把杯中剩余的酒仰头饮尽。
带着最后一丝清醒,他打断于恪,告诉他:“我好像要结婚了。”
讲出“结婚”二字仿佛用尽夏璨全身力气,嘴巴跟着话语委屈地瘪了下去。吧台暗黄的灯光映在他脸上,半阖不阖的眼皮和轻颤着的睫羽显得模样着实可爱,拧紧的眉头又衬得他莫名有种抗战片中视死如归的悲壮感。
于恪曾经仔细思考过,究竟是什么能让夏璨极度受挫,没收他心爱的跑车,还是使这间他用心经营的酒吧倒闭……
答案众多,没想到最后竟是结婚。
他太想笑了,想拍张照片留下这一刻夏小少爷被驯服的珍贵影像,但又深知夏璨醒来后的性子,不敢,只得强强憋着。
“哦…是吗,哪家姑娘?”
其实闪婚在于恪看来不算稀奇,商业联姻不求培养过多感情基础,促成利益最大化才是重点。不过这事儿放到夏璨身上,任谁看了都会感到震惊,好奇得是谁才能让他答应。不仅没大闹特闹,还一个人跑回自己的地盘默默买醉。
面对于恪的疑问,夏璨眼神飘忽,不讲理地抬起杠来,反问干嘛认定结婚对象是姑娘,为什么不觉得他是要跟一个男人结。
越说越来劲儿,“你,于恪你歧视同性婚姻是不是。你歧视……我要跟男人结婚,所以你也要歧视我了是不是!”
“怎么生气了。”于恪无奈,索性顺着话往下接,“我不歧视,我尊重您,行不行。”
被尊重,夏璨却更委屈,闷着声音说:“你尊重我,还不是贪我有钱,贪我好看……”
他好看,所以一段短视频被要价五千万。
十段视频,得五个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