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池柚穿袜子的时候,我隐约听见他的肚子咕噜咕噜叫了两声。
估计是饿了,我若有所思地咬了咬他的脚丫。
“晚上吃什么?”
池柚扶着腰,动作不太利索地缓缓站起身来。
我护着他的背,小臂略微向后发力,又将他轻松放倒在床上。
“你老实躺着。”我撸起袖子道:“我来。”
池柚忽闪着一对琉璃双眸,视线在我脸上停留许久,蓦地笑了。
“你是在照顾我吗?”他不大确定地说:“上次我们……之后,你也给我做饭来着。”
“这也算照顾啊?”我跟着他笑:“这些都是老公应该做的。”
4.
“好老公,就不能只喂饱老婆的一张嘴。”
我铿锵有力地说。
5.
池柚显然对我的口出狂言已经产生免疫,无论我现在说啥,想看他羞愤脸红只能算是昔日风光了。
他现在新学了个本事,面不改色地装聋卖哑。
“你是不是没有听到呀宝贝?没有听到,我还要大声地再说一遍哦。”
我贱兮兮地站在他跟前,眼瞅着就要打开窗户激情呐喊。
“听到了听到了。”
池柚蹭得猛抬脖子,大概是想拦我,却又没能坐起身。
“两只耳朵都听到了。”他头疼地说。
“听到了就要给我回应。”我捏起做作的声调:“不然我会不停地重复,直到你回应为止哦。”
我摸了摸池柚的胸口,在人准备用眼刀剜我之前,一溜烟跑进了厨房。
6.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在厨房起锅烧水,池柚在卧室里忿忿地控诉。
“你现在越来越喜欢欺负我了,你就是、就是到手了,不珍惜。”
听到池柚告状的声音,我打心眼儿里愈发觉得高兴。
倒不是因为我乐意欺负人,而是因为我太了解池柚的秉性。
他不外漏情感,不愿让人觉得麻烦,如果他能毫无顾忌地耍个赖、撒个娇,再吐槽几句心里的不满,这不仅能让他宣泄掉一定的负面情绪,对我而言也是至高无上的荣誉。
我真是开心得有点儿得意忘形,竟然不合时宜地哈哈笑了两声。
“谢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