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你们路上注意安全,要是钱不够跟姐说。”姜蕴负债累累的消息 ,楚栖多少是知道一些的。
姜蕴:“嗯。”
他们买了最近的一趟航班,回长洲。
回长洲的路上,心情已经迥然不同,满心期待换成了求求这一切都是个梦的想法。
姜蕴定定地看着窗外,眼里只有空洞,此时,天已经黑了,窗外乌漆麻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谢燃就坐在他身侧。
从下午到现在,姜蕴滴水未进,更别提吃东西了。
谢燃怎么劝,姜蕴都只是机械地摇摇头,也不多说话。
“阿蕴,张嘴。”飞机餐里恰好有橘子,谢燃就剥好递到姜蕴嘴边。
姜蕴动了动嘴,想拒绝,但到底他还是乖乖地张嘴吃下了谢燃递来的橘子。
他不想把自己不好的心情传染给谢燃,但他想如果谢燃不在他身边他会很难过很难过,这次,他自私了。
谢燃又和空姐要了两个橘子,和一杯温水。
他安静地坐在姜蕴身边,剥好橘子递给姜蕴,等姜蕴吃了以后,再给他喂些温水。
姜蕴就这么受着,他偶尔转头看向正在认真剥橘子的谢燃,目光闪烁。
平江到长洲的路程不远,一趟航班半小时就到了。
出了机场,谢燃打了辆出租车,带着姜蕴直奔疗养院。
因为姜母是当场死亡的,并未涉及他杀的情况,外加上事件发生的时候,姜蕴在外地,所以尸体暂时停放在了疗养院的停尸房里。
姜蕴他们到达疗养院的时候,是晚上十点,疗养院的负责人张志还在保安亭那里焦灼地等待,看到姜蕴他们以后,立马小跑着迎了上去。比起上次姜母失踪,这次张志是彻底慌了。
疗养院以前不是没出过这样的事情,但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张志没经历过,而且姜母的自杀归根结底是他们工作人员的工作失误。
姜蕴没听张志的废话,各种道歉、各种承认错误、各种赔偿措施,一堆废话。
“闭嘴,出去。”姜蕴看着白布盖着的姜母,呼吸有那么一瞬间停滞了。
张志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姜先生,希望您考虑考虑。”说完就离开了停尸房。
停尸房空荡荡的,只有姜母平躺着。
久久,姜蕴就那么站着,一句话也不说,没有任何反应。
“阿蕴。”谢燃语气里满是担忧。
姜蕴:“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