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裴知冷恹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闻阔心头跳了一下,这事江裴知知道?
刘大眼:“受害者家属的那一份肯定会写,你们的这两份也不能少,我今天叫你们过来主要就是为了这个事,他已经在医院住了四天了,这期间我也教训过他,他表示愿意向你们道歉,希望你们能和他和解。”
闻阔越听越懵。
“刘老师,”江裴知语气里充满了不耐:“我再强调一次,无论是和解还是保证书,你们都应该找受害者和家属而不是我们。”
“江裴知。”刘大眼语气也硬了下来,“这事情已经过去半年了,谁把它挖出来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被叫的人眉眼搭着,反应冷淡。
“半年前这事就已经和解过了,如果没人捣鬼对方为什么又闹到派出所了?!我查来查去也只能想到你们,年纪不大本事倒是不小。”
刘大眼转身走了几步,把保证书扔在了桌上:“他还不到十八,把他送进去他这辈子就完了。”
江裴知一句话也不说,连闻阔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又是一阵沉默之后,刘大眼泄了气,他挥了挥手:“这两张保证书不是诳你们,他不会找你们麻烦了,你们先回去吧。”
江裴知半点面子没给,转身就走,走了两步见闻阔没反应,回头抓住他胳膊把人拉出去了。
闻阔:“……”
他俩回去以后教室已经空了,就剩三两个人在收拾东西,赵嘉许手机上给他们发了地点,说他先和李棋探探路,发消息的时间显示五分钟前。
闻阔慢悠悠坐回了座位。
这几天天气都很好,傍晚的天边如火烧,金橘色光影照进明理大楼,又顺着透亮的窗户斜撒进教室。
江裴知靠着一张课桌,被光线包了个毛茸茸又金灿灿的边儿。
闻阔把课桌上的小空调打开:“其实刘大眼人不错,高一的时候林扬生了场病,语文课就是他给一班带的,那段时间大家都挺喜欢他,说来说去还是因为刘彪不给他长脸。”
江裴知淡淡地嗯了一声。
闻阔抬眼看他:“刘彪犯什么事了?”
“猥.亵未成年Omega。”
闻阔心跳漏了一拍:“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江裴知望向窗外的眼神终于收回,看向他:“不知道,可能觉得只有我们和他发生过矛盾,是我们把事情又抖出来了吧。”
闻阔心问,所以刘大眼说得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