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也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儿,但大家都比较兴奋,一本赛程表传来传去传了两节课,传到闻阔江裴知这边的时候已经是最后一节英语课了。
花姐给他们扔了套卷子就没再搭理他们,也坐在讲台上翻着什么,时不时还写两下。
而闻阔心痒了两节课,自然不会放弃这种翻看赛程表的大好时机。
赛程表是个小册子,上面写着每天每场项目的时间、参赛人员和裁判,还有一些琐碎的规则,闻阔从上面翻到了自己和江裴知的项目,4x200接力赛,另外两个人是赵嘉许和段飞,还有8x100接力赛,这个人就比较多了,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Alpha,冲个100米不在话下。
除了两个团体项目,他们还有一个单人3000米。
闻阔皱了下眉,翻了一页重看了一下,没看错,赵嘉许这货除了自己给他俩也报了个三千米。
这二百五不知道他耐力不行么?
闻阔之前参加的项目都是短跑,因为他爆发力比较强,但是长跑他比较拉,一班前两年三千米是李棋和团支书柏宜上的,一个拿了第四一个拿了第七,领奖台都没机会上,闻阔不觉得自己能比他们跑得好。
他想把赵嘉许拉出来抽一顿,心里正烦着,江裴知敲了他一下。
“干嘛?”
闻阔一扭头,和刚走到最后一排的花姐视线对上了。
我日。
闻阔拿起册子就往桌肚里塞,结果花姐八爪鱼成精,手快得很,直接给他拍桌上了。
“闻阔,你自己说,我第几次抓到你了。”
“……”
“数不清了是不是?你课上能不能少搞点小动作,你多动症啊你,你但凡静下心来把你做题时丢三落四缺胳膊短腿的毛病改一改,都不至于稳不在145以上,你知不知道140和145的区别在哪里?这两个层次就是淮外杯一等奖和二等奖的差距。”
闻阔被说蔫巴了,觑着横眉冷对的花姐不敢吭声。
花姐平时就贼喜欢为难一班几个拔尖的学生,对别人三个要求对他们能有三十个要求,闻阔首当其冲,就在他以为今天难逃一死的时候,花姐把旁边的江裴知叫出去了。
闻阔懵懵地看着窗外说话的人,寻思这又是什么“隔山打牛”的招式。
走廊里。
花姐抖出一张单子说:“我翻了你前两年的竞赛成绩,大概看了下,还不错。”
花姐以前有过当翻译官的经历,履历非常牛x,当然脾气也大,平时能骂人绝不夸人,能从她嘴里得到一句“还不错”那说明是非常不错。
“这成绩在淮外杯拿个一等奖绰绰有余,我倒是不担心你,所以我叫你出来也不是为了你的成绩,我是想说闻阔。”
她说到这嘶了声,眼神从窗户口扫了下,扫到了低垂着头的男生。
“他这个人,不稳。”花姐表情看着比较纠结,“优秀是够优秀,但小毛病也不少,平时做题就看得出来,毛躁得很,恨不得一眼扫十行,从高一开始我就骂他,骂了两年也不听,该怎么做还怎么做,成绩就死在了140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