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许人都没反应过来。
花姐照着他后脑勺就敲:“后面坐着俩现成老师呢,没事少扣指甲多请教,月考你敢掉出年级前五十我就敢把你吊起来打。”
赵嘉许“嘤”了一声,花姐:“其他人?”
“听到了——”
“一副死相,大声点!”
“听到了!”
花姐的折磨结束了,但赵嘉许的阴影犹存,课间没忍住扭过来,极小声问道:“江老师,请教个问题。”
闻阔:“?”
他一个激灵,心说江你奶奶的老师。
花姐寒碜人,这二百五脑子也不转弯。
“放什么屁呢,滚。”
男生嗓音又低又冷,眉眼飒沓冷厉,平时看着就凶,这会来这么一句赵嘉许差点尿了,但闻阔本人没有半点自知,因为他平时也是这么说话的。
他没意识到自己和江裴知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两种人,闻阔也是学霸,骄傲装x起来比谁都欠揍,不开心的时候脾气也不小,打起架来牲口一样,但一班学生不怵他,因为他是真的心底软,谁都清楚。
之前班上有个beta男生被欺负了,天天带着伤来上课,他个子小家庭也一般,这种事情都是能忍则忍,结果闻阔硬是一声不吭出去蹲点把那些人揍了一顿,一对八,打得一战成名。
所以一班学生都很喜欢他,也是打心眼里尊敬他。
但江裴知不一样。
这种冷调的学神本就不食人间烟火,别人几乎不能把善良乐于助人这种词和他挂钩,他看起来就是一副冷漠的样子,又加上长得就不好惹,狭长的眼眸稍微一扫能让人腿肚子转筋。
佩服是佩服,但没人敢招惹。
所以可想而知,这种一米八七一看就战力爆表的Alpha说一句“滚”,杀伤力有多大。
赵嘉许毫不怀疑江裴知能一拳把他打成两截,他也不敢再问旁边的“闻老师”,总觉得他闻哥今天也变得奇怪起来了。
闻阔不知道赵嘉许一个人嘀咕什么,但他是真的不爽。
没错,火就是朝着赵嘉许那句“江老师”撒的。
昨晚本就没睡好,这货一句“江老师”闻阔直接梦回那堂“生理卫生课”。
本来他都忘了,这下倒好,全想起来了。
都说时间越久对梦境的记忆越模糊,但闻阔一个上午差点被越来越清晰的“江老师”折磨死。
梦境反复出现在脑海里,他就反复在“江老师”面前分化,反复承受“江老师”有如实质的目光扫过他的腺体,闻阔一上午快疯了。
中午放学其他学生逃荒一般浩浩荡荡去了食堂,教室就剩两个人。
闻阔,和被闻阔堵在里面的江裴知。
“你行行好,想个办法。”
江裴知:“?”
“要不咱两再磕一下?打一架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