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穗面上露出一个有点诧异的笑,然后开口:时老师吗?好像很久都没有听见她的名字了诶!她来做什么呀?妈妈你不是说她学校很忙吗?
赛琳娜不觉有什么异常情况,走过来坐在她身边,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这么快就把你时老师忘掉了啊!从前我记得你可是最黏她的,别人走了你还要追出去的。现在看看,你们时老师说要来看你,我还以为你要激动地跳起来。
池穗低头,她是不知道现在自己应该在赛琳娜面前露出什么表情,干脆低头,不给她看
赛琳娜上来似乎并不只是为了通知她这件事情一样,很快接着聊起了另一个话题:对了,你们老师跟我反应,这一次结业典礼,学校本来是想着上一次你弹奏钢琴挺好的,想要你接着去试一试,你怎么就拒绝了呀?回家还没跟我们商量呢!
池穗不好意思揉了揉脑袋:之前不是参加物理竞赛吗?我那段时间很久都没有弹琴,总觉得手指头有点僵硬,这一次又不是选拔,直接让我过去的话,老师并不清楚我好像有退步,我不想到最后的时候,让别人失望。
这听起来,倒是一个很好的让人挑不出错的借口。
赛琳娜摸了摸她的脑袋,别那么有压力啦!对自己多一点信心。现在想想毕业想去哪里旅行吧?
没多久,赛琳娜就离开了池穗房间。
池穗看见卧室的门被关上的那瞬间,就站起来,将桌子上的手机重新拿到手里,点开看了看时斐宛发来的那条短信。
她还没有回复,但现在好像回不回复都一样,后者已经联系了赛琳娜,是肯定会来的。
那自己呢?
自己会怎么样?
池穗在问自己这个问题,但现在却找不到答案。
她没有信心,在见到时斐宛的时候,心里真的像是对平常周围身边的人一样那么平和,没有一点遐想和旖念。
对自己有太清楚的认知,她做不到自欺欺人,说真的早就放下没感觉。
她这么长时间是没有联系过时斐宛,可是不代表她对时斐宛的消息是一点也不知道。
父母都是时家父母的同事,餐桌上有时偶尔也会谈到时斐宛。毕竟耀眼的人,在哪里都是耀眼的,时斐宛在大学里是有多厉害,池穗就算是不想知道,也都在不经意间知道了。
知道她在大学本科的时候都有发表过好几篇有含金量的学术论文,研究生的时候更是如此,而如今在博士阶段,她那样的人,怎么会籍籍无名?
就是这么耀眼的人,似乎生来就是被人仰望的。
那么好的人,实在是没办法不喜欢。
哪怕她的名字一个月就只是在家里出现一次,但那一次,她听见的关于时斐宛的事情,足够让她好好品味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