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一样!时斐宛在听见这话后,瞬间冷了声音。
她在斯坦福上大学,硕博连读,可以说在她前半辈子中,这有意识为自己未来规划的从十五岁开始的这么多年来,一直在为了这个目标奋斗。何况,数学这个专业,虽然不像是计算机专业是世界第一,但也好歹是世界第二,她为什么要放弃自己一直所坚持的?
没有人能让她放弃自己计划,人生又不是能让别人左右的旅途。
怎么不一样?曾海瑞说:宛宛,从前我没能跟你说明白,但是现在我们都二十几岁了,考虑的更多的是在今后能创造出什么样的经济基础的生活,而你不能总是一味沉浸在自己的学术幻想中。
时斐宛差点就要气笑了,她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看着面前的男子,本来听见曾海瑞要离开的消息,她不想在这最后跟他争执起来,可是曾海瑞说的那些话,时斐宛想,自己可能实在是无法赞同,她从来不想要去改变要去扭转别人的想法,但是也很不喜欢有人对她进行洗脑。
像是现在这样,她就很不喜欢。
学术幻想?她忍住冷笑的冲动,我不缺钱,在我足够使用的范围之外,那些钱就是数字,没什么特别的意义。但一个人这辈子总是要追求点什么的,你只追求钱,我不觉得这没什么不好,但我追求的,你觉得那是幻想,别的不说,曾海瑞,你并没有尊重过我的想法。时斐宛缓缓说出这句话。
不论是她喜欢什么样的人,不论最后可能会跟自己走在一起的人是什么性别,是好看或者丑陋,但有一点她很清楚,至少,是三观相投的人。别的可以磨合,但在三观认知上,她不愿意跟任何人去磨合。
不是,宛宛,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曾海瑞见她动怒,不由有点着急,也跟着站起来想要解释。
可时斐宛知道就算是这时候曾海瑞跟自己服软,掀翻他刚才说的那些话,那在某种程度上,只是像是他从前装出来的认同。
在他心里,还是觉得读书的目的只是为了赚钱,也仅仅是为了赚钱。
这种想法,她并不觉得可怕,可怕的是他想将这种想法强加在自己身上。
哪怕是几千年前,孔子还说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种话,可曾海瑞不明白。
时斐宛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她脸上重新挂上一礼貌的笑:嗯,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理解你的想法。但是曾海瑞,我不可能离开现在的学校,可能你觉得在哪里做研究都是一样,但在我看来不是这样。每个人的想法没错,我也不能因为我自己的想法去否定你的。今天时间不早,你等会儿让护士给你加个陪护床,有时间我再过来。
时斐宛没给曾海瑞多余的考虑的时间,说完后,看了看还没有醒过来的佳茵,就转身离开。
在走到护士站那边的时候,她去找了个女看护,交了费,给出病房号,这才大步离开医院。
回到自己公寓时,时斐宛洗了澡躺在床上,看着已经很晚的时间,忽然感觉到自己这一天,好似都过得乱糟糟的。
本来约好的跟小姑娘过圣诞节,时斐宛拿出手机,她在想要不要这时候给小姑娘说自己又有时间,明天带她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