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穗跳下舞台,甚至都没有走两侧的楼梯,穿着硬邦邦的小皮鞋,差点没崴了脚。
她想急急忙忙快速地穿过人群,找到时斐宛,说不定还能看见对方没来得及放下去的唇角,让心里对方了好多好多的礼花,在被那个笑容点燃导火线后,感受一下绚烂。
所以,有点格外迫不及待。
冲到了中间那一排的位置时,是自己之前带着时斐宛找过来的位置时,池穗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然后锁着眉头,紧紧抿着唇,快速又朝着门口跑了去。
刚才的位置上没有时斐宛!
时斐宛不在这里!
时斐宛没有给自己打一声招呼就离开了!
不一定离开!说不定只是早一点出去在门口等着自己!
脑子里的念头,各种念头,争先恐后,没有一点章程也不按一点章程地冒出来,像是趵突泉,咕噜咕噜,止不住,情绪还在沸腾。
礼堂外面也很多,池穗不知道自己找了多少圈,只知道随着时间的流逝,自己也没能找到时斐宛,那颗本来火热的心,渐渐地变得冰凉冰凉的。
忽然好想哭啊!池穗想说,想说想哭,但靠着墙壁站着的时候,才发现不知道给谁说。
池穗伸手捂住了脸,她后悔了。
后悔侥幸,后悔弹了那一首致爱德琳的诗,她想悄无声息传递给时斐宛的喜欢,却忘了那天坐在房间里,跟自己一起合奏的《flower dance》的时斐宛也是会弹钢琴的,甚至后者学习的时间比她还要长。那么出名的钢琴曲,那么著名的希腊神话,时斐宛怎么会不知道?
所以,她一定是看透了自己的小心思,这才受不了自己
才离开的是吗?
最后这句话,即是就只是在心里说说,她也不想说的那么肯定。万一,不是呢?
手指间没有温热的泪,掌心下面,只有懊恼和后悔。
功亏一篑的感觉,令池穗觉得窒息极了。
拿着手机,池穗不知道要怎么给时斐宛打电话。
她忍了两个多月,就为了今天的见面,就想着跟时斐宛重修旧好
但,但现在眼下这样的结果,她不能忍!
也没办法接受
下定决心联系时斐宛,无论如何,她知道如果自己不主动找对方的话,时斐宛肯定会像是之前几个月那样,对自己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