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她扣门的声音还比较响亮的,里面传出来的呼噜声,在这时候是有短暂的停顿。
随后,一声shit就从门板后面清清楚楚地穿了出来。
紧跟着的,是一连串的骂人的话。
时斐宛将每个单词都听得很清楚,无疑都是些脏话,里面的那个人显然是把敲门的她当做了池穗,所以骂人骂起来的时候,还特别肆无忌惮的样子。
而且听着对方骂人的那些话,显然从前池穗也是有在饿着肚子来敲门,想要家里从前对自己还挺不错的保姆这时候起床做饭,结果自然是显而易见的,估计小孩当时也被吓得不轻。
什么死小鬼要命,再叫就打断你的腿之类的这种话,时斐宛眼底本来就没有温度,现在因为听了这些话,整个人看上去阴沉又可怕。
礼貌什么的,那都是给人用的。
如果对方在她心里都不能算个人了,她哪里还有必要维持着最基本的礼貌?
时斐宛伸手拧了拧门把手,没想到对方这时候竟然是从里面反锁了门。
时斐宛想了想,上一次自己踹门是什么时候?好像是因为宿舍里发生火灾,她在楼下给自己舍友打电话对方没有半点反应。她担心对方睡熟了现在都还没醒来直接昏迷,干脆抖了一件外套打湿后,罩在头上,冲上楼踢开门,将宿舍里已经被熏晕倒在地上舍友背起来
她很少做踹门这种看起来就不怎么文雅的事儿,只是每次都会遇见紧急情况,让她没办法就这么做不愿意做的事儿。
想是这样想,脑子是虽然有点不情愿,但时斐宛抬腿的动作倒是仍旧很利索,她穿着一双鞋面上有明显的金属标志平底鞋,上前一腿,那扇原本阻拦了她前进的道路的客房的门,这时候就这样被暴力打开了
她站在原地,放下那只修长而笔直的长腿,然后信步走进房间里。
这么大的动静,就算是里面的人再怎么有睡意,有再多的不乐意,那现在肯定是要起身。
时斐宛已经走进了房间,她先环视了一圈,眼神很好地落在了对方床头柜上的一对耳环。
真巧了,这耳环她眼熟的很。
是一对微微浮夸的黄水晶耳环,因为那重量,她还有点印象。
东西微贵,还是她带来的。她母亲送给同事赛琳娜的生日礼物,正好委托她在不久前带来的。
而现在,居然以这样出人意料的方式,重新展现在了时斐宛眼前。
这样的发现,让本来面色就不怎么好的女子,这时候微微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