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时间出来约个饭?我这边有点事儿想跟你打听打听。圣奥福利院在十二年前接收了一个弃婴,是在被人扔在福利院门口,时斐宛简单将自己从福利院里了解到的情况跟曾海瑞介绍了一番,然后告知对方自己想知道的陈年往事。
哈!这都是小事儿!电话另一头的男子的声音很爽朗,不过,你这种平常在学校颁奖仪式都要让舍友帮忙跑腿代为领奖的人,怎么会想关心这种鸡毛蒜皮的事儿?那小孩跟你有什么关系吗?嗯,如果不想说,跟隐私有关的话,我就不问了
时斐宛感谢他的体谅,不过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嗯,有点关系,那小孩是我学生。
学生?这个回答似乎更让电话另一头的人吃惊,不是不喜欢小孩吗?不是很讨厌麻烦吗?
聪明的,就很喜欢。时斐宛很直白开口,我还打算等毕业后,去找一份教师的工作做做,就是讨厌麻烦,想去感受一下,被麻烦包围的感觉
真是疯子。曾海瑞听着她的计划,开口说。
时斐宛也不介意,尝试尝试,想做就去做,这难道不好?
当然是很好的。
但是这世上鲜少有人会像是时斐宛这样迎难而上,硬生生想要将自己讨厌的,在经历后变成自己喜欢的,可能在好些人心里都觉得这是难以想象又自讨苦吃的一件事。
曾海瑞靠在老板椅上,对着三十几楼外面的高空,竖起了中指,然后很是感慨说:我们都是被生活操-得菊花残,你最厉害,你把生活操-得死去活来,时斐宛,我最服你。
拿着电话的时斐宛:???这是表扬?所以她还要接受?
时斐宛这几天没有去池穗家,她不知道现在那个家里的小家伙每天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抱着金毛,守在院子门口,看着她像个奇迹一样忽然出现,也不知道自己在被人偷偷想念。
池穗是知道时斐宛这几天有事儿不能到家来的,时斐宛给她留了作业,她都有好好完成,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幻想,忽然一下,在院子门口,时斐宛就像是拿着任意门的机器猫一样,忽然就出现。
这周她写了一篇周记,是学校的暑假作业之一,也唯有这一需要循序渐进的她没有做完的作业。
从前周记都是写自己了什么书,可是这一次周记,她忍不住想到时斐宛。
然后日记的内容变成了下面这样
时老师今天穿了米色的连衣裙
时老师夸我中文有进步,她笑起来有小梨涡
时老师送了我一本书,她竟然爱吃榴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