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内安静下来,唐最一个人又开始生闷气。
哪有alpha直接就跟人家说你要分化了这种事,一点都不懂礼貌。
烦死了。
他望着天花板,吸了吸鼻子,特别悲催的想到,他这一个寒假都要在邵行洲的摧残下度过了。
可能是真因为这件事心里堵得慌,唐最吃完早饭吃完药睡了一觉,烧没退下去反而更厉害了,他喉咙哑的说不出话,加上心里又委屈,只能自己悄悄吧嗒吧嗒的掉眼泪。
唐奶奶来了一趟,心疼的一直摸他的头哄他说去医院。
唐最也摇着头不同意。
唐奶奶给他拧了毛巾擦了遍脸,他才勉强舒服了点。
他靠在床头,一小口一小口抿着奶奶递来的水,余光看到邵行洲又走了进来,他到床前接过唐奶奶手里的毛巾,扶老人先去休息了,再次回来毛巾又是热气腾腾。
唐最不想让他碰,伸手挡住。
“我不用。”
“听话。”
唐最掉出一包泪:“都说了不要了不要了,还给我。”因为喉咙太哑,说句话也费劲,看起来更可怜了。
邵行洲怕他哭,这小少爷长得乖,一哭起来感觉全世界都欺负他了一样。
“好,你说不要就不要,什么时候要擦了再擦。”邵行洲把毛巾放到一边,然后坐在床头看他:“有什么想吃的吗?”
唐最还是很委屈:“八宝鸭。”
“这个不行,换点清淡的。”
唐最眼泪流的更欢了:“那你还问我!”
唐最被这么刺激了一遭,下午明显又严重了,唐奶奶悄悄请了医生过来,趁唐最睡着让医生看了看。
医生看完后没皱眉反而笑了:“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要分化了身体有点弱,发烧是正常的,吃点药,给他用毛巾擦擦就行,Omega分化和alpha分化不一样,他们需要的营养更多,这段时间注意给他补补。”
唐奶奶出去送医生,邵行洲却站在床边沉默了。
有一种不是很科学的说法是,分化期如果和很明显身体虚弱的话,那百分之八十会分化成Omega,如果分化期对身体影响不大的,大概率是alpha。
但也有例外。
邵行洲说不准自己希望是怎样的结果,他只知道他是心疼唐最的。
他恨不得把人捧在手心里好好疼,但每次对方都不买账,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愈演愈烈。
床上的人动了一下,被被子踢开了,他两颊红扑扑的,看起来特别热。
邵行洲忍不住靠过去一点,唐最似乎梦里察觉到了凉意,当即就把脸蹭了过来,邵行洲给他拨了拨汗湿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