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李思悦上英语课唯一能够苦中作乐的点了。
下课铃声一响起,雀儿姐就合上书本说“剩下的下节课再讲”,然后在大家的欢呼声中点了点他们离开了教室。
六月初整个高三基本都是放养状态,表白的表白,狂欢的狂欢,他们的三模成绩最后只有高一高二的会凑热闹去红榜那边看看,唐最听去前线的李思悦说,艺术班那边的年级第一是邵行洲,总分686,在文化班那边也能排进前十。
他倒是没什么惊奇的,因为他见过邵行洲的学习状态,也偶尔会瞥见邵行洲夹在书里的成绩单,这个分数他一点也不意外,反而是其他人,一个个打了鸡血一样,恨不得现在就把手里的毕业礼物送到邵行洲怀里。
这就算了,番茄和李思悦还死命威胁他一定要去,唐最想想就觉得尬的头皮发麻,他没办法,第二天就淋雨感冒了,直接请假没去。
他为表“愧疚”,把礼物给戴飞让他捎去了。
附中的毕业典礼在六月二号上午九点,唐最生物钟已经习惯了早起,六点就瞪着眼睡不着了,起床到客厅转了一圈发现没人,就自己窝在沙发上看书。
看了十分钟,唐最猛地从自己的思绪中反应过来时才发现,知识压根没进脑子。
进脑子的只有一个人,邵行洲。
他一会想自己在邵行洲高考前几天和他吵架是不是会影响他考试,一会又想九点开典礼邵行洲现在醒了没有,期间还混着些无厘头的想法诸如今天早上应该吃包子还是馄饨。
他把书往脸上一盖,叹了口气,肚子也应和似的响了几声。
“饿了?”
唐最一顿,忙把书拿了下来,一抬头对上了从外面进来的邵行洲,手里也拿着一本书。
其实他还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和邵行洲和好说话来着,因为前天吵架太生气了,这人嘴还毒,他当时想着最少三天不搭理他,这才两天不到。
“饿了就先来吃饭吧,我买了包子和馄饨。”
唐最:“……”
他觉得……既然邵行洲都主动示好了,那他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吧。
于是勉勉强强从鼻腔里哼出个音,矜持的跟着挪了过去。
“我听人说你请假了,怎么了?”
唐最咬着包子模糊的小声说了句:“感冒了。”
话音刚落,一只手就探了过来,在他额头上试了试,说道:“没发烧,鼻塞吗?”
唐最摇头,本来就是假的,塞什么塞,要塞也是脑子塞住了。
见他不吭声,邵行洲也不多问了,坐在对面吃起了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