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到了吗?]
唐最这才想起来和邵行洲说一声:[到了,刚到。]
对面就不说话了,又是一阵漫长的“对方正在输入中”,唐最不知道怎么了,盯着那串出现又消失的小字,竟也不觉得烦。
足足过了两分钟,邵行洲才又发来消息。
[抬头。]
唐最疑惑了片刻,然后就看到了拐弯处绕过来的男人。
他背对着海面上那一轮火红的太阳,周身都裹了一层毛茸茸的光边,唐最的方向其实有些看不清脸,但他就是知道,邵行洲是在笑着的。
他也走了两步,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邵行洲走过来了,不知道这崽子发什么呆,于是两指在他额头弹了一下,道:“盼星星盼月亮盼了一下午才把你盼来,船在海上也会交通堵塞?”
唐最朝后仰了一下躲开他的手:“交通堵塞倒是不会,就是我不太想这么快见到你,所以用意念控制让它走慢了。”
邵行洲偏头笑了起来,笑得喉结都在颤动。
“笑屁啊。”
邵行洲:“你不要骂你自己。”
唐最:“……”
滚啊。
“说起来,你在船上打电话时说的话我可都记得,真不想和我一个队?”
唐最别扭的干咳一声:“你要是求求我我也不是不能勉为其难的答应你。”
邵行洲秒回:“求你。”
唐最脸突然就爆红。
人差点也蒸发了。
他心头因为这句话突然就攒动起一股不知名的情愫,浓烈的让他怎么也压不住,现在他一时不能说出来这叫什么。
是很久以后他才明白的。
但具体的东西记不住了,就记得海风很温柔,傍晚的落日也很温柔,他总是对温柔这个词无限心动。
以前傅一骞装模作样的说过一句烂俗的话,他说这个世界上有三样东西掩饰不了,一是咳嗽,二是贫穷,三是心动。
这三样东西,越掩饰,越欲盖弥彰。
唐最想,他好像也他妈的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