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还真给他吹上了?
邵行洲修长的手指穿梭在他柔软的发间,偶尔碰到头皮,引的他后脊一阵发麻,他捧着毛巾,没说话。
主要是他刚才说话都被这王八蛋以电吹风声音太大听不见为由搪塞过去了。
吹到半干的时候邵行洲关掉了吹风机,拿起旁边的护发精油挤出了硬币大小,边在手上揉开边说:“刚才说什么?”
唐最没兴趣理他,随便编了句话:“说你伺候人有一套。”
邵行洲把精油轻轻的涂到他的发尾:“练出来的吧。”
“练出来的?什么时候练的?你演过保姆啊?”
“演过哥哥。”
唐最转着毛巾:“什么剧啊,我瞅瞅去。”
邵行洲的手落在了他的后脑勺上,突然用了点力,唐最没提防,差点被推到面前人怀里,他恼怒的抬头,然后,和邵行洲面面相觑。
“没得看,但我可以帮你回忆。”
唐最脸上有轻微的呼吸拂过,他因为太过惊愕一时之间忘了推开:“你又胡说什么呢?”
邵行洲突然笑了:“小没良心。”
然后放开了他。
唐最也猛然意识到了邵行洲在说什么。
以前他也不知道是心大还是臭毛病惯的,上学永远不记得带书包,吃完的早餐饭盒永远不记得刷,灌完牛奶的杯子也不会洗,件件都是邵行洲给他料理,完了还捞不着好,被他嚷嚷着吵一顿。
唐最心虚极了,他觉得邵行洲准是来讨债的。
顺序大概就是先一件一件帮他回忆他以前干的缺德事儿,让他良心上受到谴责,然后再跟他算计精神损失费。
邵行洲笑着起身,抽了张湿纸巾擦了擦手。
“今天下午我出去的时候看到有家不错的烤鱼店,收拾好过去看看?”
邵行洲当然不是找他讨债来了,他要是知道唐最的脑回路估计得当场笑晕,因为他一点没觉得以前唐最的毛病不好,反而乐的和这小崽子吵吵闹闹,他八岁以前和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的时候,家里就很冷清,两位老人都不爱热闹,也很严厉,后来离开了淮市自己生活,更是冷冷清清,连点人气也没有。
所以他很喜欢唐最的咋呼,好像一有他,就热闹了一样。
邵行洲想,哪有人天生孤僻冷漠,都是伪命题,他骨子里就是个喜欢热闹的人。
只是他的热闹曾经离开了七年而已。
收拾好后他们就朝着烤鱼店出发了。
路上碰到了好多粉丝,看到他两走在一起都挺惊奇,但也没有乱拍照乱说话,都非常有礼貌的要了签名然后离开了。
唐最现在也挺多人认识的,但主要还是以黑为主,毕竟他还没有拿得出手的作品,任谁看都是抱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