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的电脑被一双修长的手轻轻关掉,带走了。
唐最梦里都是羞.耻的,难堪兜头罩来,然后画面一转,他躺在了床上。
房间内亮着一星微弱的光,满室的情.动,和不知收敛的红酒味信息素。
闭着眼仿佛香醇的玫瑰色泽液体润润的划过了舌尖,喉.头,滚动在腹.间,最后又游离在两人纠缠的鼻息里。
他和邵行洲四目相对。
那是一种和记忆中截然不同的暧.昧对视。
他浑身烫的厉害,慢慢朝梦里的邵行洲伸出了手。
嗓音沙.哑,带着情.欲:“邵行洲,你抱抱我,好吗?”
但接下来什么都没有,暧.昧猛然散去,场景变换到了室外。
淮市的夏天,像一个巨大的破布袋子,装满了滴滴答答的雨点和稀疏的风声。
对面的邵行洲看着他,眼里都是抹不去的痛苦,他双手在颤抖,话音哑的连不成一句话:“唐最,你抱抱我,好吗?”
他情绪崩溃,狠狠的推着他:“你神经病啊,你神经病啊,你难道不是讨厌我吗?谁不知道你讨厌我?所有人都知道,我也知道,因为我也讨厌你!!邵行洲!你是不是有病!你是不是想陷害我!知道我是Omega你就这么开心吗?说这种话逗我玩,好玩吗!”
邵行洲张了张嘴,而唐最双眼泛红:“我就算是Omega,也不会和你在一起。邵行洲,从今天开始,咱两完了!”
没等到接下来邵行洲的回答,唐最就猛然惊醒了。
他冷汗涔涔,看着眼前房间的陈设,过了好久意识才开始回笼。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下起了小雨,房间内很暗。
唐最靠在床头,扫了眼床头柜上的水杯,他睡前是没有的,估计是邵行洲放的。
他沉默的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呼吸慢慢恢复正常。
从他三年前回国,有多久没做过这个梦了。
他拿着水杯的手微微颤抖。十八岁那年,他和邵行洲大吵一架以后出国,就再也没有了联系。
说不出来是什么心理,当时邵行洲和他告白,他只委屈的想哭,好像这么些年他所有的针对都是个笑话。
这人怎么能喜欢他呢。
他两明明是死对头,明明从小吵到大,明明相看两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