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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宝溪以为演讲的事能蒙混过关的,没想到第二天大课间的时候又被齐暇叫进了办公室。
对方脸色阴沉地批改着作业,字迹龙飞凤舞,她站在旁边大气不敢出。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过来吗?”
叶宝溪诚实摇头,看见老师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昨晚的演讲你怎么搞的?风头全被余沛一个人抢了?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这种机会很重要!你光站在那里发抖吗?怎么人家余沛行你就不行?”
“我不知道……”
叶宝溪低着头不敢说话,应了一句又把对方的怒火挑起来了:“行啊!下次换周寥星上去得了!人家安静沉稳,不像你上不了大台面!你父母就养出你这种战战兢兢的脾气,也没人说你吗?像你这种人,不会社交成绩好又有什么用呢?出去社会没有人会需要你的!”
叶宝溪还低着头,听着齐暇平静下来,她悄悄抬头往外面看,余沛站在窗外面看着她,两个人对视了两秒。
叶宝溪重新低头了,大概猜到她在被训,余沛直接敲门走了进来,在旁边的空置办公桌上慢慢地寻找自己班的试卷。
学校专门开了印刷厂来印制试卷,试卷也是按班分配的,教师也有一份,各班的试卷数量也差不多,比人数多几张。
齐暇看见余沛也觉得头疼,招手让叶宝溪回教室了,叶宝溪趁机跟住余沛,两个人一起出去了。
“别听她的。”
下楼梯的时候,余沛拉住她,一手拿着试卷,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替她整理领口:“你下次起床要记得整理衣领啊。”
“哦。”
叶宝溪垂着眼帘不说话,她还沉浸在被老师训的委屈里面,眼圈都快红了:“齐老师骂我,说我没有用。”
“她胡说。”
余沛以为她又要掉眼泪了,在口袋里翻找着纸巾,却看见对方从校服口袋里面掏出来一瓶牛奶:“帮忙拿给渠月,谢谢你了。”
余沛气死了,但是刚才帮对方翻衣领的时候,她的手擦过对方没扎上去的头发,毛茸茸的,她的心也像被羽毛或轻或重地撩拨着。
“你就给段渠月,我没有吗?”
“下次给你也买一瓶?”
叶宝溪的注意力已经从齐暇转移到了余沛身上,拉着她衣角撒娇:“那你想怎么样呢?”
“下次给我贴个便利贴在牛奶盒上,写上余沛专用。”
余沛觉得自己的要求不过分,起码能把自己和段渠月区分开来,叶宝溪也点着头答应下来了。
齐暇在班上又“不带名字”地敲打了叶宝溪,最后板着脸说:“有些同学不能抓住机会,就是在浪费资源,下次我会挑选更加合适的同学去参加各种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