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我不由地打了个哈欠,游萸大概是听到了,她回头问我:“困了?”
我不想让自己影响到她,于是说:“还好。”
尽管如此,游萸还是收拾好桌面上的文具,关上了电脑。
做完这一切,她去卫生间洗漱,之后默默地上了阁楼。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就只好也先去洗漱了一番,洗漱完我站在了一楼楼梯脚处发愣,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愣怔了片刻,我看游萸一直没有反应,只得转身关好客厅的灯,去了客厅旁边的小房间躺下了。
不知怎么的,我有些疲累,躺上床没多久,就迷迷糊糊地陷入了睡眠。
朦胧中,我似在梦中,我感到有人躺在我身侧,我第一反应那人是游萸,后来想了想也许不是,也有可能是蒲松龄笔下的狐女或者多情的女鬼吧,我的脑子混沌不清,跑偏了十万八千里。
迷蒙中我翻了个身,但是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对面的人与我呼吸相闻,我想,睁不开眼试着说话总行吧。
“你是狐狸吗?”我嘟囔道。
“不是。”这声音好熟悉。
“那你是女鬼?”问完这话,我自己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对方没有说话,只拿手轻轻抚摸我的脸颊,那手是温热的,我放下心来,还好不是鬼。
唉,我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做梦竟然能做得如此真切,此刻软语温存就在身侧,我只愿长睡不愿醒。
我心想,狐也罢,鬼也罢,梦也罢,在手上的就不能放手,我摸着我脸上的那只手,顺势把人搂进怀里,死死地抱着,接着睡觉。
就这么着,我睡了踏实的绵长的觉,早上醒来,天已大光。
我发现自己独自躺在床上,便知道昨晚确实只是一场梦。
晨光打在脸上,我突然有些后悔和懊恼,为我昨天的小气感到愧疚,我意识到有些话要沟通才好,憋在心里反而是一种阻隔。
我坐起来,试着喊了两声:“游萸,游萸。”
没有回音,我爬起来,光着脚在楼下找了一圈,没有人。
我想她大概是去学校图书馆查资料了,她昨天似乎提过这事。
我的脚不由自主地把我带到了上阁楼的楼梯,我慢慢地一步步往上走,昨天没有下定决心上去,今天还是忍不住想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