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燕云心想我若是能给你擦干净,又何必东拉西扯?
一旁的葛隽夫旁听至此,忽然说了话:“也就是说,我家老三和令弟其实是……没有什么,是吧?”
傅燕云回头答道:“若说有,是我冤枉了他;若是没有,也不准确。他从见了我弟弟的第一天,就勾搭我弟弟去嫖,然后就是追着我弟弟交朋友,今晚索性带了我弟弟去看什么大腿舞——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葛立夫打了个哈欠:“会不会只是他们志同道合——”
葛隽夫连忙瞪了他一眼:“大哥你是不是困糊涂了?”
葛立夫自悔失言,登时闭了嘴,也确实是挺困,因为平日习惯了每晚十点钟上床入睡。
傅燕云看着二葛:“不可能是志同道合。”随即又望向了葛秀夫:“我这句话,你也不能不同意吧?”
葛秀夫嗤笑一声:“翻旧账也没用,你得解决我的问题。你像一只疯狗一样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彻底丢了脸,现在你这条狗得把这份面子给我找回来!”
傅燕云挨了葛秀夫的骂,然而心里发虚,没敢还击,方才也确实是他莽撞了。如果面子这东西能找回来的话,他是会找的,可问题就在于怎么找?回太平洋饭店,当众再给葛秀夫道个歉?
这时,葛隽夫看了看大哥,然后犹豫着又开了口:“如果只是一场误会的话,那我们两个还是……撤吧?”
葛立夫立刻点了头,此地的空气不仅尴尬,而且沉滞,令疲倦的他几乎窒息。他平时从未从老三这里得过任何好处,如今又凭什么要为他受这个罪、和这个辱?
傅燕云不再需要这二位做见证,所以立刻同意,还亲自起身送了他们出去。
等他独自走回来时,他发现客厅里少了个傅西凉,就只剩下了一个葛秀夫,葛秀夫的眼镜也摘下来了,扔在了茶几上。
傅燕云看着他,他也看着傅燕云。双方对视了片刻,葛秀夫忽然说道:“要是下得了手的话,你是不是就会把他劁了?”
傅燕云愣了愣,随后明白过来,没有回答。
葛秀夫又道:“人这东西,关是关不住的,迟早是要跑出去,迟早是要全知道。他能早早的遇见我,是他的福气,结果你这个倒霉哥哥,还不肯替他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