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一边说一边观察顾屿的表情,毕竟以前沈韵都是带着顾屿出出门的。
心想着要是顾屿表现出失落就开导一下女儿,毕竟医生也说以后确实不能跳舞了,跳舞过程会加大膝关节受力,一些旋转或者扭动膝关节的舞姿也会使得症状更加的严重。
“哦,这样啊,那挺好的,妹妹跟我说过很喜欢和妈妈一起出门的,这次一定会玩的很开心。”顾屿表现的依然很平淡,没有任何的不满和失落。
顾朝斟酌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阿屿啊,要是不开心就和爸爸讲讲,人生啊,永远都是这样不可能一帆风顺,我们在这命运长河里,被推着向前才是常态。
就像你爸爸我,小时候就想当运动员,进入国家队,参加奥运为国争光,结果呢,现在做了个市侩的小商人;你妈妈呢,从小就喜欢跳舞,梦想就是拿到“荷花奖”冠军,结果呢,参赛那年【19986】有了你,第二届的时候【200010】又有了你妹妹。所以说啊,人生不可能是规划好的。阿屿,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顾屿若有所思的开口:“爸爸,你是怕我接受不了自己再也不能跳舞了吗?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是有点生活被打乱的慌乱感,但是实际上,真正让我痛苦的是,我好像不再被妈妈需要了。”
顾朝看着顾屿越来越紧锁的眉头,突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沈韵现在所做的一切。
沈韵确实有自己的梦想要实现,但忽略了两个孩子的感情这也是不争的事实。“阿屿,怎么会呢,你妈妈只是现在抽不开身,你是我们的孩子,不管怎样,我们都是爱你的。走吧,收拾好了,我们回家吧。”最后顾朝也没有找到合理的理由,说服顾屿说服自己,只能强行结束话题。
“好,走吧,明天去奶奶家吗?”顾屿似乎看出了顾朝的窘迫,识趣的接过话头。
“可以呀,我记得你在奶奶家好像还有好朋友吧。”顾朝努力的回忆了一下说“就是很野的那个,我记得有一年暑假她带你满树林的抓知了,把你都晒黑了,你妈妈还凶你了,最后你四年级的时候捂了一学期才白回来,哈哈哈哈,是叫灿灿吧。”
“嗯,江灿,江山的江,灿烂的灿。把我晒黑了,自己还白嫩嫩的。”想到那个活力四射的小姑娘,顾屿的心情也变得轻松起来,“要不,我们等会儿就去奶奶家吧,还能赶上午饭。”
顾朝看了下时间,才上午10点不到,开车也就个吧小时,确实赶得上午饭“那行吧,我和你奶奶打个电话。”
楚红梅在菜园子里摘了点黄瓜,番茄,打算洗洗给江灿吃,有吃的,就不会到处瞎跑了,看到顾奶奶在门口不时的往村头路口张望,于是问道;“顾奶奶,我看你在门口站半天了,孩子们今天过来啊?”
“小江家的啊,大朝说是这两天过来,我出来看看,望见车来了,我好进去把西瓜切了,这天热起来了,吃点瓜消消暑。到时候喊灿灿过来一起吃,我家屿丫头最喜欢你家灿灿了。”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自由地飞翔,昨天。。。”楚红梅刚想说话,顾奶奶的手机便响起了神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