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玩都是来享受的,哪儿有必要花那么多心思讲些蝇营狗苟的事。
斐娇并不精通麻将,她没怎么碰过这玩意儿,几轮下来输的挺惨,对面的沈兆棠赢了几通,杠上开花,钱收到手软,肉眼可见的心情好了许多。
这回换了斐娇把麻将一推,耍赖。
“不玩了。”
她手撑在身后,仰头看了看天花板。
刚刚几轮下来不知不觉和几人熟了,也敢和她笑骂了,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她赖皮功夫是和沈兆棠学的,一山更比一山高。
斐娇懒散的起身,喝了口玫瑰果酒润润嗓子,笑起来,“今晚我买单,你们尽管玩。”
几个富二代笑话她,却也放过了她,填上了她的位置,棋桌边又响起笑闹。
斐娇往露天天台走,打算去透口气。
沈兆棠跟她对视一眼,目光不清,像是想跟上去,却又来不及被大伙拖着再来一轮。
天台后面看到的是江南特有的小桥流水和假山亭台,穿梭的也都是穿着汉服的工作人员,赏心悦目。
斐娇想起沈兆棠复杂的那一眼和一开始进门的那点小波折,敲了敲栏杆扶手,心情颇好。
她今晚来这就是为了拿下沉兆棠。
该说不说,斐文英为了显示对妻子的重视,对岳父岳母和这个小姑子都很好。
尤其在沈兆棠出生后,发现张兆媛很喜欢沈兆棠,还常常接她到斐家的老宅子里玩。
斐娇和沈兆棠在她父母死去之前也算不错的玩伴,青梅竹马的,因为年纪相当常常一起上课一起玩耍。
可是斐娇父母死去之后她很长一段时间都躲避开了这个人,直到她十八岁之后才再跟沈兆棠不咸不淡的联系起来。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
张家跟沈家人个顶个的精明,哪怕沈兆棠看上去是个不学无术的富二代,心底里也指不定埋着多少心思,什么青梅竹马的感情和利益一比算个屁。
她一回来,沈兆棠就盯上了她。
不,确切的来说是斐文英盯上了她,而接手这件事的是沈兆棠。
所以,斐娇让去查斐文英的人,是在沈兆棠的眼皮子底下故意查给她看的。
斐娇现在知道些什么,沈兆棠就知道什么,她大概也回过味儿来知道自己早就暴露行踪还被斐娇牵着鼻子走了。
简而言之,斐文英私底下出轨,养私生女的事已经被斐娇故意透露给沈兆棠了。
而被溜并且可能猜到了她想做什么的沈兆棠来了这里,还在局上故意对她发了点难想用精神胜利法找回点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