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苗依妈妈”。
“……有区别吗”
这是迟到的一份礼物,上次那份被毁了,她想着还是画回来比较好。
今天,四人间的病房只剩下了三个人,那个被岳凉认为病的很轻的孩子还是在手术后去世了,家人跑到医院里来闹,闹的挺大的,连岳凉这都听到动静了。
听说那孩子是家里的独子,家里面老来得子,另一半又去了,这孩子简直是家里供着的宝,如今去世了,即便并非是医疗事故,那家人也像疯了一样,闹的医院不安生。
岳凉和泰洋则是很无辜的躺了枪,那天那个孩子的父亲在病房里收拾孩子的遗物,正好赶上护士来个泰洋换药,如往常一般唤了泰洋身“乖孩子”,不知怎么就刺激到那位父亲了,捧着孩子的衣物双目赤红,护士意识到不妙,原本这些天两方就有些肢体上的摩擦,医院已经戒备了许多,但毕竟是患者家属,要来收拾孩子的东西,她们也不能拦着。
护士刚按下铃,人就被打翻在地,拧着床上的泰洋,魔怔了,“你们都要给我孩子陪葬”!!!
泰洋抱着自己的画板,被人像拎小鸡一样拎着,脸上不见一丝慌张,岳凉知道,此时应该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她还是不禁担忧的叫道:“罗伯特,混蛋,你放开她”!!!
男人瞧了眼护士,又瞧了眼两个孩子,思量了一下,还是一手钳制住泰洋,一手抓着岳凉,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迎面有护士过来,男人连忙往回跑,慌不择路的撞开了一间器材室的门。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草草的将两个孩子绑在一起,又在一旁翻翻找找,狂笑着拿出了一瓶硫酸。
没多久医院的管理人员全都来了,就连院长都来了,泰洋和岳凉的身份都不简单,虽然住在普通的病房,但不代表没人知道她们的身份啊!
医院让放人,一切都好商量,男人让负责手术的医生过来,他要手刃仇人,但那医生早就被放了假,想要拖延时间都拖延不了。
再后来,警/察也来了,气氛更加紧张,男人嘶吼着‘你们再进一步,我就把这硫酸倒在两个小鬼身上,和她们同归于尽’。
疯子
和那边压抑的气氛不同,泰洋完全像个没事人一样。
岳凉强忍着,内心难免还是害怕,眼泪还是默默的掉个不停,她朝身后的人靠了靠,哽咽道:“罗伯特,我害怕”。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害怕”?
岳凉一怔,说道:“我们可能要死了啊”。
岳凉很奇怪,她和泰洋接触的第一天开始就有些奇妙的违和感,她有些抓不住,却又时时刻刻的感受着,“罗伯特,你不害怕吗”?
背面的人沉默了许久,她说:“我不会害怕,无论面对什么事”。
“怎么可能”!
“杰西姐姐说,这是情感缺失,我也不是很懂,只知道……我有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