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与国师大婚当日,外国朝贺,送来贺礼,其中一国的贺礼是一舞娘,娇艳妖姿,世间少有,舞姿曼妙,群臣惊叹,帝王甚喜,收在宫中。”
“这舞娘蕙质兰心,帝君为国事烦忧时,爱赏其舞乐,舞娘将软语熨帖,解帝烦忧,久而久之,帝君便对这舞娘上了心。时至朝臣劝谏,充盈后宫,帝君思想这贫民百姓三妻四妾都属正常,他一届帝君,只要一后一妃,又有何不可,遂将舞娘纳为后妃。国师闻之大怒,原来她不屑荣华富贵,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与帝君长相厮守,诘问帝君,帝君反斥其善妒,至此帝后决裂,国师一纸休休夫,震惊朝野,国师欲走,帝君不允,将其囚禁思量宫。”
苏风吟道:“这国师身怀大能,要走还走不了?”
重岩道:“帝君暗中使计,取走了国师内丹。国师修为虽深,但入世不久,怎知刀枪易躲,人心难防啊。”
九阳叫道:“胡说,先祖淳厚仁德,怎会行此卑劣之事!”
重岩笑说:“公主息怒,重岩也说过了,这是野史。”
晏归之道:“你从何处听来的?”
重岩道:“军旅苦闷,军中将士时常聚集在一起说些野史趣闻,这是我从一名老兵那听来的,今日正巧碰见你们说这事。”
苏风吟笑道:“这故事听着倒有几分意思。”
第34章
晚夕, 桑娆过来用饭, 苏风吟在席间说起这厢事,问道:“你怎么看?”
桑娆道:“这故事听起来倒挺像那么回事,就是不知道思量宫那女人是不是就是这国师。”
晏杜若道:“什么这女人, 那女人, 那姑娘名久华!”
桑娆白她一眼, 说道:“蠢狗,她拿个假名唬你你也真信?赶明别人说他叫爹, 你也跟着叫爹?”
“你这蛇!”
苏风吟道:“遇殷女,这殷字,当是那人的姓罢?”
晏杜若道:“我倒觉得应当是地名。”
桑娆:“或许没什么意思。”
晏归之兀自沉吟不语,一双筷箸摆在身前,久未动作, 因着微微敛眉, 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
苏风吟将手放在晏归之肩头, 手指伸出抵在她脸侧,叫道:“归之。”
晏归之一转脸,软肉肉的面颊便被苏风吟纤指戳中。
晏归之:“……”
苏风吟笑吟吟道:“你可是想到了什么?”
“没有。”晏归之顿了一下,道:“只是想前段时间给大嫂他们去了信,怎的还不见回信来。”
晏杜若道:“此到盂山甚远,自是要些时候, 莫担心。”
晏归之方道:“二姐说的是。”
拿起筷箸, 面色如常, 用起饭来。
饭后, 众人散了,晏归之走出屋来,红日西落,暮色沉沉,天际泛起紫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