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风吟摇头,笑道:“才几杯酒,不要紧。”
苏风吟虽然这般说,晏归之还是留了心,亲自为她斟酒,每每只斟一半。
晏归之带苏风吟又见了晏辰寰和晏凌寰,这两人是双生子,一个如冰,一个似火,晏辰寰话少,性子冷淡,晏凌寰话也不多,遇事容易不耐烦,两人都对晏归之颇加宠爱。
最后便是这晏家的六女晏琼玖。晏家这一辈七个孩子,年龄最大的晏仁泽近百岁,最小的晏归之刚成年才三百多岁,六位兄姐与晏归之年龄差距甚大,这与晏归之最靠近的晏琼玖都比晏归之大两百多岁。
晏琼玖一人安静的坐在酒席一侧。晏归之牵着苏风吟的手走来给晏琼玖敬酒。
晏琼玖连忙站起,脸上漾着纯净的笑,她拿了一杯酒,朝两人俯身要敬酒,被晏归之一把扶住胳膊,将人扶正。
晏归之说道:“六姐,应当是我和风吟拜你,你且站直了身,受着。”
虽然晏归之语调温柔,但这话语听来奇怪。苏风吟心中疑讶,和晏归之一起俯身敬酒,待她们起身时,晏琼玖脸上欣悦不掩,迫不及待的同她们一起把酒饮了。
晏琼玖穿着一身水蓝衣裙,面容与晏归之有些相似,只不过晏琼玖眉鼻间要更为英挺,一双眼睛也不似晏归之温润多情,而是带着一丝纯净憨厚。
苏风吟目光下移,眼神落在晏琼玖颈间。那里有一道狰狞的伤痕,横亘在脖颈上,几乎是要将她整个脑袋斩下来般,甚是骇人。
苏风吟曾听闻晏琼玖幼时不幸被青牛族族人误伤,被牛角划破了喉咙,人虽救了回来,但是再也无法言语。
如今见晏琼玖与晏归之有三分相似,又瞧见她脖子上的伤,心中不免有几分惋惜心疼。
晏归之说道:“六姐幼时受过一些伤,口中无法发声,因此不能同你说话,望你不要介意。”
苏风吟说道:“怎会。”
晏归之又道:“六姐性子纯净直白,像这笔直陡峭的盂山不会绕弯,你以后有什么话要同她说,不要绕弯子,要说什么话便直直白白跟她说,不然,六姐会将套话当真的。”
苏风吟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见过了晏家六个兄姐,性子各不相同,到都是有趣的妖。
晏归之将六个哥哥姐姐请到一张桌上,又把大嫂莘生叫来,郑重其事的向七位敬了杯酒。
晏归之面向七人,说道:“娘亲早逝,父亲出走,归之自幼由六位兄姐和大嫂抚育,习法术,教礼仪。七位不仅是兄姊,更是爹娘,归之自幼敬之爱之。”言辞诚恳,说罢,晏归之望向苏风吟,又说道:“风吟,你我成亲,结为连理,至此便是一家人,我别无所求,只希望日后你如我般敬爱诸位兄姊。”
莘生看着席下两人,她原本不同意晏归之和苏风吟成婚,然而如今事情已成定局,现在再一想,有个人能陪着晏归之也没什么不好,说不准到时真如了晏归之的话,两人会日久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