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逍亭微侧头:“我怎么样轮不到你来教我,瓶子里面是什么有东西,你亲自说,还是我报警让人来验。”
尤风柏拿着托盘边缘的手紧了又紧,指骨泛出非一般的青白。
她心里涌出无边无际的嫉妒和愤怒,既是对晏慕淮,也是对顾逍亭的。
尤风柏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她从很早之前就把顾逍亭纳入了所有物的范围内,因此不允许自己的所有物被别人触碰,更不允许她的所有物被人觊觎。
可现在。
她的所有物却投向了另一人的怀抱。
假如顾逍亭知道她在想什么,肯定会嗤笑一声,再告诉她:
她从始至终都没有投入过她的怀抱中,也从来不是她的所有物。
这些只不过是她一个人的痴心妄想。
尤风柏掐住掌心,借由这点疼痛把自己思忖中拉出来,回答了顾逍亭的问题:“一点神经毒素。”
一点缓慢作用,却能让晏慕淮生不如死的度过最后三个小时生命时光,最终在窒息中死去的神经毒素。
这可是尤风柏千挑万选出的毒素,专门作用在晏慕淮身上。
顾逍亭面色冷了下来:“你说,我把针扎进你肉里,毒素会不会进入到你的体内?”
尤风柏淡然处之:“你可以试试,这是我为她特意准备的。”
她的目光瞥向角落里的水渍,平静之下隐藏的是癫狂:“……为什么不是我。”
这个问题没有指名道姓,但她们彼此都知道,她们说的是什么。
顾逍亭:“这个问题该去问你自己,为什么你是疯子,而我不是。”
尤风柏望着角落,攥在托盘旁的手被捏的太紧,指骨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响,似是下一秒便会断裂开来。
“那,为什么是她?”
顾逍亭有些不耐,懒得再跟疯子牵扯下去:“在你这里,就算不是她也还有其他人,不管我说什么都没用,你关心的只有为什么不是你。”
“——可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只有她,也只能是她,其他人谁也不行,这就是我的答案。”
话罢,顾逍亭抬起手腕,用腕上的皮筋将头发扎成了干净利落的马尾。
她准备好随时开打了。
晏慕淮的轻微骨裂和毁容,还有伤到的两条手,尤风柏一个都别想逃。
她会加倍的报复回去。
尤风柏像是想通了什么,抬头看过来:我有把握能打过晏慕淮,可我打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