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楚当然不会让沈余去干这个活,只是扫地而已,他只学了一次,就能扫的干干净净,而且那次沈余虽然没说,看他的视线却温和了几个度。
杨河耸了耸肩,道:“我有些事情和沈余说,你先去吧,一会儿我们去接替你。”
我们?
他用我们这个词?
男人的脸色更黑了,宗楚去看沈余。
显而易见,青年只是很淡的看了他一眼,道:“如果你觉得累的话,随时可以去休息。”
宗楚咬牙“……我干。”
他全都干完了!
沈余还是对这个该死的人这么好!至少比他要重要一万倍。
男人愤然离开,和里屋的沈宝面面相觑。
沈宝咬着手指头看他。这个坏人带他玩飞高高,所以现在在沈宝的心中地位已经小幅度的提高了。
宗楚冷酷无情的对他说:“看什么?你也没他重要,你是老二。”
沈宝:“……呜。”
小孩咬着手指头眼睛一扁。
男人心神聚散,立刻扑上去捂着他的嘴,只能气急败坏的低声道:“行行行,你是第一还不行?别哭求你了祖宗。”
沈宝勉强吸了吸气,然后伸手。
宗楚:……
他面无表情的松手,把他举高,然后屋子里就穿来沈宝细声细气的笑声。
院外,沈余呼吸凝成了一团白气。
他收回视线,看向隆村高山的雪白山尖,手指无意识的一下一下搓弄着干枯的花枝——原先开的很茂盛,和人都差不多高。
杨河笑了笑,他也看过去,道:“他和沈宝相处的还不错,嗯?”
过了很长时间,青年才很轻的“嗯”了一声。
杨河跺了跺脚。
一个人是真情还是假意,其实很直观的就能看出来,更别提或许有人图沈余什么,会骗他,但是换成宗家货真价实的掌权者,他有什么可以求的?
要说有,也只是求沈余一个。
杨河只是出于自己当初的遗憾,才会选择做这种多此一举的事情,他看了眼身侧的青年,连沈余都没有发现,他脸上的苍白已经逐渐褪去了。
也侧面证实着,宗楚做的的确还不错。
至少他的目的达到了,现在的沈余哪怕是在夜晚,也很难在把仍然睡在地板上,每晚前都会检查好他的被子,然后守着他们的男人和前世那个冷酷狠绝的男人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