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好了,人至少是找到了,而且最出乎曲启明意料的,他原本都做好了犯险的准备去劝宗楚别做哪些傻事,宗楚能做得出来,无一个不是把人逼到绝经越推越远,但是他是真的没想到,宗楚竟然一个都没做,甚至说句夸张的,他在外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连随手的诈人都算计着全盘推翻了那群兴风作浪的叔族,实际上站在病房门口-
不是曲启明想笑,他是真觉得就跟个落魄的大狗似的。
当然,这话他是绝对不敢说出来的,他能这么轻松的想,也是因为事情看到了转机。
他了解沈余,沈余看似清冷,实际上却最重情谊,只看他那个疯母亲和眼睛里只有利益父亲就能知道。
一年的时间,宗楚虽然不是个人,但是有一点绝对没人会否认,他是把沈余当成宝贝疙瘩放在心尖上。
就是那狗脾气不是个人。
改一改,兴许人沈余还能捡了这个破烂凑活。
里间不知道谈到什么,几个人又爆发出一阵笑声,这次连沈余的轻笑声都传了出来,宗楚几乎是瞬间就僵直了,周身的气氛显而易见的黑沉僵硬起来。
曲启明又薅了他一把。
宗楚回头看他,眼底一片阴郁。
曲启明哽了下,他忍住无奈,说:“老宗,你还有希望,不用露出这副表情。”
“希望?有什么希望?”
宗楚察觉到他话里有话,侧过身,挑起眉头。
曲启明看了一眼里边:“沈余。”
宗楚瞬间压低了眼睛,他盯着曲启明,声音喑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你最好给我说清楚。”
曲启明讪笑。
他当然会说清楚,说不清楚这条命都得交代在这,宗楚这人一涉及到沈余,真是半点理智都没了。
“道理简单的很,”曲启明微微眯起眼睛:“别把自己当个人,死皮赖脸。”
他说一个词,宗楚视线就黑沉一下。
曲启明的笑意忽然收敛了,他按着宗楚的肩膀,压低声音:“老宗,你得把自己摆正了,沈余是会心软,但是你想想之前做的那都些什么事?他是个独立的人,不是被你欺骗的物件。你做了错事,就得改。至于改了之后人还要不要你-该怎么做我就不说了,你的情人,你应该最了解不是?”
曲启明支起身子,这些话说出来不容易,要不是现在的宗楚真的什么都没做,他不可能会说这些,毕竟沈余虽然可怜,可他还是要顾忌着自己的,总归不可能因为一个沈余让他冒着和宗楚离心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