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酶收了嘴不再问,暗地决定出去后要好好打听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这时候虽然対宗楚满是意见,但是也算是知道宗楚叫人接自己来的作用了。
怕不是她哥见沈余不搭理他,终于忍不住后退一步,虽然这个“退”几乎和没退一样。
宗酶心里沉闷,但是她还比较乐观,毕竟这就说明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挽救的地步,比她当初的设想还是好了很多。
她好说歹说,耍宝了一下午,沈余总算是露出过一次笑脸。
等到了下午五点,管家来敲门了。
沈余嘴边的笑意缓缓消散,宗酶看着,心情又沉重下来。
她还勉强保持着松快的语气,対沈余说:
“沈哥,你知道我哥那个木头,他什么都不明白的,虽然这么说有点像厚着脸皮为自家人开拖,但是你别——别那么绝望,再怎么说,错的是他,不是你,不対吗?你想要做什么,就像当初一样勇敢的提!”
勇敢的提。
沈余静静看着宗酶,嘴角微微勾了勾,轻声说:“去吧。”
他当时提了,但是换来的结果却是三个人的绝望。
不是所有人都有再次尝试的勇气。
以及,他已经没有了当时的底气。
那时候的他自以为宗楚対他至少还有四年的情分,但是等来的结果却是这种,如果他再尝试一次,失去的又会是什么?
沈余看宗酶,仿佛看到几个月前自以为是的自己。
他闭上眼。
宗酶小声的出了门,关上房门的那一瞬间,心里的憋闷差点到达顶点,要是她是沈余,就和她哥拼了命了!
但是她不是沈余,也不知道宗楚掐中的,是他仅有的命脉。
宗酶像头怒气冲冲的小牛一样往一楼跑,试图去和宗楚理论,差点把上来领她的老管家撞个跟头。
她心里堆了一堆质问的话,结果在一楼看到视线黑沉的她哥,瞬间所有想说的话都压在嗓子眼里一个也蹦出来了。
宗酶谨慎的开始收敛夸张的动作。
男人黑沉的视线从她身上一扫而过,看了眼楼上,才漫不经心的摘下纯黑的厚重大衣,点了根烟。
“怎么样了?”
他问。
宗酶见过很多次她哥发火的模样,宗楚性格从小就是霸王,没有他忍让别人的时候,从来都是他肆无忌惮,就是收拾人,人也可能是表情带笑的,似乎谁也影响不到他的情绪。
但是他从没有露出过这副黑沉的表情,不対,也不能说没有,只是少有的几次,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而且每次,都只能是和沈余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