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经理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小心翼翼观察这位的脸色。
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伸出手掸了掸西装。
“大少,您没事吧?”
经理惶恐着问,扭头对着赶过来的侍应生和不知道哪里的货色的刘更横眉竖目,“冲撞了宗大少您们担待的起吗!还不赶紧过来赔罪!”
宗大少。
这三个字分开简单,和在一起,却是□□都没缝的小屁孩都知道的名号,北城宗家现任的掌权人。
侍应生脸色瞬间变得灰白,他忽然一指刘更:“对不起,对不起宗大少,都是他!是他,是这位客人带来的人!”
刘更整个人还没回过神来,一被推脱责任,狠狠看了眼侍应生,却是知道现在不是分谁对错的时候,立马点头哈腰的赔罪,
“宗大少对不起,对不起真是不好意思,我是真没看清是您,都是我这带的小明星不懂事,我这就带人下去,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刘更脑袋都快点到地上。
谁不知道宗家这位人物?这可不是什么锦绣里堆出来的废物草包,是个拿过真枪真刀的太子爷。
他佝偻着腰,垂着的视线则凶恶地瞪着地上的沈余。
都是这个东西,他就该直接把人绑起来送上床,看他还能不能这么硬气!刘更把这茬受的气全都记在沈余头上,心里盘算了一百个整他的法子。
躺在地板上的少年狼狈的用手臂环住自己,身体几乎蜷缩成一只虾米
沈余撞到男人时后衣领正巧被刘更拽住,用力拉了一把,人直接摔在了地上,摔得不轻,意识有些涣散。
他全身都很疼。
四周全是充满恶意的声音,沈余咬着牙,唇瓣肉眼可见的颤抖着,他仰着头,看不清男人的面容,仅存的理智艰难分辨着耳边的声音,辨析出身前这个人刘更惹不起。
男人顺着视线扫了一眼地板上的少年,瘦小一团,皮肤是不自然的潮红,好像只半生不熟的虾子,端盘准备让人品尝。
宗楚对这种逼良为娼的戏码不感兴趣,也没那个好心掺和。
他眼皮挑着,动了动手指。
经理立马哈腰,转头怒着对身后的保镖挥手:“还不快点把这群垃圾给我丢出去,在这碍了宗大少的眼!”
“是!”
保镖闻讯而动,刘更和侍应生更加慌乱的道着歉,沈余昏昏沉沉的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人抓住了,对方似乎很轻易就能抓着他像扔垃圾一样扔出去。
至于扔回去之后落到刘更手里会有什么结果,几乎不用想。
他现在不能被扔出去,
绝对不能。
也许是人被逼到绝境,沈余忽然涌出一股力量猛地向前扑过去,抓着他的保镖原本见他一副不清醒的模样就没特别用力,竟然真的叫他脱了手,等回过神来,就看到少年已经扑在男人腿上,双手死命抓着男人的衣摆,顶级设计院出手的高定被他搓的好像块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