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人吃醋,那我抱了,我真抱了,诶哟。”焦岚将余惊秋抱在怀里,颠了一颠,笑道:“山君重了些了,再过两年,师娘就抱不动了。”
楼镜嘴又嘟了起来,眼里忍不住要掉金豆子了,忽然身上一轻,也被人抱在了怀里,头上传来声音,笑道:“这是谁家的孩子,嘴撅得能挂油壶了。”
楼镜一抬头,叫道:“阳姨。”
阳神瞥了眼焦岚,说道:“大冷的天,你带着孩子们站着这里做什么。”
“自然是赏雪了。”焦岚向余惊秋说道:“你说是不是啊,山君。”
余惊秋却盯着阳神,目光一瞬不瞬。焦岚笑道:“山君是不是看自己的娘抱了镜儿,吃镜儿的醋了?”
冷厉的眉眼,顾盼之间,目中隐约透出柔波。余惊秋将阳神面容一寸寸描摹在心中,总觉得看得慢了,就没有机会了。
“山君?”
余惊秋又回过头来看着焦岚,明艳飒爽,笑容好干净。
阳神走到余惊秋身边,伸手抚了抚她的眼角,偏冷的声调,却泛出无限的柔情,问道:“小老虎怎么了?”
余惊秋道:“我想把娘和师娘的脸记在心里,这样以后就不会忘记了。”
焦岚将余惊秋的脑袋揉进怀中,笑道:“哎呀!!!我们山君真会说话,不怪你师父喜欢你!”
焦岚感受到另一头传来的幽怨的目光,焦岚立即笑道:“当然了,我们镜儿说话也好听。”
一行四人回到孟家,已经要开席了,年关合家团圆,桌上只有楼孟两家,便也不讲究一些虚礼。余惊秋坐在父母之间,饭菜她没怎么动,眼睛总是盯着孟知堂,盯着阳神看。
天黑的早,父母们在书房里说话,妹妹们进屋睡了。
玄英坐在院子里,桌上是早已冷掉了的茶,雪地中有不少爆竹残渣。玄英盘算着时辰,刚站起身,墙头边的一株合欢树树枝摇颤,簌簌落下一堆雪来。
玄英眉梢一喜,向着那树,揶揄道:“难道你们朝圣教的人进人家屋子,都不走正门,喜欢翻墙进来。”
韶衍一身墨狐大氅,容颜如玉,抱着双臂冷哼,“你爹若是懂待客之道,走正门时,他不轰人,我也不必从这里走。”
“还不是因为你们朝圣教的不受人待见。”
韶衍反嘴道:“你别忘了阳神也是朝圣教的人。”
“我娘早已脱离了朝圣教。”
韶衍又哼了一声,“我真不明白,阳神看上姓孟的哪一点。”
“我爹自然比你们朝圣教的人好一万倍。”
“手无缚鸡之力,反倒要阳神来护他,不像个男人。”
玄英眉头一皱,“韶衍,你要是再说我爹一句坏话,我就把你丢出去。”
韶衍挑眉笑了一笑,“把我丢出去,你打得过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