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惊秋摆了摆手,示意狄喉让开,问道:“李长老这是怎么了?”
李长弘咬着一口牙,“你选的好侍剑弟子,断了我徒儿的手指!”
“哦,这事我已经听武权说了,贾师弟伤势如何?”
李长弘长长吸了口气,冷声道:“这事不用你管,你把他交出来,他伤了我徒儿就别想跑!”
狄喉道:“李长老这话说的,这事不用宗主管用谁管?李长老忘了自己还在禁足面壁,教规矩司赏罚的事已经不是李长老该管的事了!”
李长弘瞪着狄喉,面色发青,脸上肌肉抖动,半天没说出话来。
余惊秋说道:“长老不必担心,我已经罚了武权面壁思过,让他长长记性,太不知规矩。吃了这次教训,想来他不会再有下次了。”
“下次?”李长弘被气得脸色雪白,笑道:“宗主,你未免偏袒太过了罢!”
“我听说是贾师弟骂人在先,年轻人火气大,两人争执不下,这才厮打起来,从两人斗殴演变成了群战。宗里有规矩,同门之间不得私斗,李长老说得对,若是一味偏袒,助长了这种习气反而不好,那便让这次参与其中的弟子都面壁思过三日,以儆效尤。虽是贾师弟犯错在先,念在他有伤在身,不作他罚。”
一个各打五十大板,把李长弘的话不软不硬地顶了回去。
“那混账东西断了我徒儿一根手指,想就这么逃过,绝不可能!人你交是不交!”
“李长老,武权年轻不懂事,你是长辈,何必跟他一般计较。”
“余惊秋!”李长弘一声暴喝,一掌朝余惊秋打出,直如山呼海啸。
李长弘突然发难,狄喉要拦时,余惊秋已先了他一步,右手挥了出去,甫一交手,罡风肆虐,屋内书架颤颤巍巍。
余惊秋衣袍盈风,气息锋利,如刀似剑。
李长弘被悍力震开,踉跄退了两步。几排书架终于不堪重负,接连倒塌。
“李长弘,你还敢对我师姐动手!”狄喉气急,就要拔剑。
余惊秋抬起眼睛,挥手示意狄喉住手,向着李长弘幽幽道:“李长老,没有下一次了。”
李长弘捂着心口,脸上没了一点血色,再次望进余惊秋那双如古井也似的眼睛里,只觉得心惊胆颤。
余惊秋的功力,怎么深厚到了这个地步。
当年他们在暗,余惊秋在明,他们谋算深,余惊秋心性弱,他们辈分地位压了余惊秋一头,就是临到头了,也能凭借深厚的功力压制硬来,余惊秋可说是任人宰割,就是有这许多优势,那时候都被余惊秋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