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师姐废了你佩剑,必是你品行不端,如今给大师姐撞个正着,等着我明日禀过楼师叔,看不把你逐出师门!”
春庭好一通数落,冷硬强势,把一众比他还年长的弟子压得矮了一截,一转过身,又温顺下来,“师姐,我们上山罢,不要再理会这些混帐东西败坏心情,事后自有师父来处置他们,我们快去见狄喉师兄,见到你,他一定会喜得发疯。”
余惊秋心中感慨,一别经年,物是人非,不经事的春庭也已长大成了。
三人一虎经过人群,余惊秋止住步子,回头问那伙夫道:“不知这位师弟名姓?”
那伙夫鼻青脸肿,左右一看,确定余惊秋是在和他说话,一句师弟,真是受宠若惊,忙忙答道:“武权。”
余惊秋点一点头,随着春庭往澄心湖去了。余下那许连海,脸色红了白,又惊惧又羞恼,浑身发着颤,却无处发泄。
一路上山,余惊秋见山坪处新起了不少屋舍,春庭解释道:“原本这向日峰是一切如旧,不做其他弟子居所的,只是后来宗门扩建,弟子越来越多,实在没了地方去,楼师叔这才把向日峰也划在了内,让别的弟子住了进来,不过好在澄心湖那块地方,还是给师兄师姐们留着……”
说着,春庭声气低了下去,不无感慨,“宗门事物繁杂,师父出门的时候少了,我要时常留在师父身边侍奉,如今只有狄喉师兄还在那守着。”
“不过,师姐回来了,狄喉师兄不用再独守着这里了。”春庭抬起头来,笑意明朗。
说着话,三人已到了澄心湖,多少年了,澄心湖依然如一块碧玉,平静的横在水榭前。
余惊秋伫立在门扇半开的书房前,感慨万千,没有立即进去。
背后传来一道声音,“春庭?你不是替吴师叔寻药材去了么,怎么又过来了?”
三人回过身去,春庭见到来人,眉眼一展,欢喜道:“药材已经送过去了,不说这个,师兄,你快看看,是谁回来了!”
匡啷一声,狄喉手中的木桶落地。
他神色怔然,直勾勾瞪住了中间的余惊秋,犹恐是梦中。
狄喉好半晌没说话,春庭诧异,笑道:“师兄,是大师姐啊,你不认得了么?”
狄喉确认,眼前景象,并非自己幻想。
骤然间,双目发红。
狄喉咽喉滑动了一下,胸腔里也不知是痛是喜,脖子上的青筋抽动,憋得满脸通红,颤着声,千言万语,只能问一个,“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声气压抑,说不尽道不完的委屈。
五个师兄妹,楼镜受宠,云瑶和狄喉嬉闹,郎烨和余惊秋是众人依靠,是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