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常相见。
没头没尾,也不知说的与谁常相见。
月牙儿的没给余惊秋看,直接挂到了树上去,离去时,余惊秋还是在层层叠叠的木牌中瞧见了熟悉的名字——愿韫玉长乐永康,万事胜意。
余惊秋收回目光,不动声色问道:“月牙儿,离谷这些日子的生活还喜欢么?”
离谷已经有一段时候,余惊秋要回干元宗,楼镜要回江南,三人没有立即分开,楼镜送了一段路,说要带余惊秋去个地方,见些人,在到许州城前不久,楼镜和两人分开了走,月牙儿带着翁都太惹眼了,余惊秋既然要回干元宗,楼镜不想太早暴露与余惊秋有联系。
月牙儿仰脸一笑,“喜欢,谷外的天地无边无际,好吃好玩数也数不过来,等我都领略过,就和你一样,是个江湖中人了。”
余惊秋见她笑得真切,神情柔和,点了点头,“对。”
月牙儿到底少年心性,热爱新奇事物,谷外的天地广阔,缤纷世界应接不暇,足够将她从痛苦的相思中剥离一二,她出谷后,是真的欢喜,可若说放下,余惊秋想起隐在祈愿牌中的那方晃荡的木牌,又哪有那么容易呢。
月牙儿跨上翁都,牵住缰绳,“山君,我们快些走罢,别让楼姐姐久等。”
分别时,三人约定了在杏花天相聚。
余惊秋再次站在这座富丽酒楼前,恍若隔世,酒楼热闹不减当年,人流往来不息,月牙儿回头见余惊秋还怔然站在门前,问道:“山君,怎么了?”抬头看看匾额,没走错地方啊。
余惊秋垂下眼睫,眸中沉静无波,“进去罢。”
月牙儿牵着一头老大的白虎,把个前门的来客惊得体软骨酥,跌跌撞撞避让不及,引起不小的骚动。
堂中宾客惊惧骇异,更有那世家公子啧啧称奇,感叹这白虎好一身油亮皮毛,心痒难耐,江湖豪客见猎心喜,瞧见白虎凛凛雄姿,征服欲/望顿生,满眼艳羡。
待得众人看见这白虎主人是个何等模样,无不惊奇,这样一个娇娇小小的姑娘,居然驯服了这凶恶猛兽,江湖上何时出了个这样的人物?
还不等众人多探究,杏花天的伙计极有眼色,早得了掌柜的交代,知道近些日子要到两位贵客。
那伙计笑脸迎上前来,翁都见生人近前,呲了呲牙,那伙计一见森白虎牙,笑僵在了脸上,即便早知道这贵客会带一只爱宠,等到此刻近身感受,还是难免腿软。
“你不要怕,翁都很听话,不咬人的,你看。”怕伙计不信,月牙儿拿手扯了扯翁都的嘴皮,把那尖牙露了出来,翁都被她摆弄的不舒服,一摆头挣脱桎梏,回首就是一口,众人见状,倒吸一口凉气,但月牙儿笑颜如旧,翁都下口很轻,只是用牙尖磨了磨,平日里翁都也喜欢这样轻轻咬她,跟她闹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