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记得,我不介意再说一遍。”楼镜又靠近了些,近到能感受到呼吸的灼热,气息互相缠绵。
,得来的却是楼彦就是凶手这一打击,他是你为数不多信赖的人。”那一刻,她能感同身受楼镜的情绪,因为她知晓真相那一刻,同样惊骇,愤怒,以及无尽的哀凉。
“你紧绷的心弦断裂,你彷徨,你无助,我都懂。仿佛这天底下,没有一个人可信,自己多年的坚持如指尖飞沙终成空,就像是一个笑话。你想要一个依靠,一个强大又绝对忠诚拥趸,永远不会背叛你,所以你找上了我。”余惊秋抵着楼镜的手松垂下来,神色平静,但是心上发着颤,无可抑制的酸楚,“楼镜,这并不是爱慕。”
楼镜从一开始的讶异,恢复了平静,直到余惊秋说完,她正了神色,“或许罢,或许那时候我说出那番话并非出自爱慕之情,而只是,只是想要利用你……”
话语落地时,余惊秋罕见的烦躁,蹙了蹙眉,想要推开楼镜,从这里出去。
“但是当你在死人庄里出现,你露出身份,我知道你是余惊秋的时候,就必然不是贪图你的能力修为。”若是贪图寅九的强大,在寅九现身时,她第一时间做的应该是抱紧寅九的大腿,思索怎么利用寅九逃生,而不是关切寅九的生死安危。
而知道寅九是余惊秋时,这份贪图就更不可能了。
余惊秋躁动着想要离开的身子忽然停下来,问道:“你……为何?”
“因为你是余惊秋。”
“我是余惊秋又如何?”她不明所以。
“因为你是余惊秋,我知道你,就像你知道我一样,所以我相信你,即便我不利用,不盘算,不论多危险,多大的事,你都会在暗中帮衬我,保护我,一如你从死人庄中带出我来。”楼镜深深地凝望着余惊秋,声音不自觉放柔,这些话语是出自她从小被护爱,而发自灵魂深处的肯定。
余惊秋避开楼镜的目光,眉间微松,语气依然冷硬,“你不是谁都不信,连我也不信么,怎么如今倒是说得这么肯定了。”
“我何时说过不信你?”
余惊秋眼珠冷冷地往楼镜斜瞟一眼,“当年你从黑牢里逃出,自虎鸣山潜下山遇我挡路时。”
“……”楼镜哑口,心想:好事记得不牢,坏事倒记得挺牢。虽然她从小到大对余惊秋也没办过几件好事。
可这事罢,现在回想一想,自己当初倒真是打心底不信余惊秋的,没想到一句话就被打脸,她不想瞒着余惊秋,骗她说当时自己说的是气话,楼镜瞟了眼余惊秋的脸色,当然也不能直愣愣说自己确实说过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