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衫眸光微沉,笑道:“公子记错了。”
花衫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反过来劝三人的酒。
楼镜过来时,那其中一人正将手搭在花衫肩上,一杯酒直喂到花衫嘴边上,楼镜不声不响地站在了花衫身后,手往下一伸,捉住那喂酒的人的手腕,冷然道:“三位,这里不是青楼妓馆,最好去别的地方寻乐子。”手捏着将那人手臂往外一甩,那人杯中的酒全洒在了另一人身上。
那被洒了一脸酒的人站起身来,擦着一身酒渍,神情恼怒,手指头指着楼镜,怒斥道:“你是杏花天里哪个管事底下的侍女,好大的胆子,把你们管事的叫出来!”
花衫笑眯眯将那人手按下去,“公子别生气,这丫头是新来的,所以不懂规矩,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三言两语,竟将那盛怒中的人哄好了。
只是三人不肯就此罢休,他三人见楼镜有姿色,只道被楼镜搅扰了兴致,定要楼镜敬酒赔罪。
楼镜手才抬起来,被花衫压下去,悄声道:“这三人是许州城几位大人的公子。”
有道是,民不与官斗。
楼镜接过花衫递过来的酒杯,瞧了片刻,朝那湿了衣裳的人敬过去。
那人不知深浅,满心以为这女子都是软的,身软心软根骨软,这身份低贱的,便好欺侮,得寸进尺,自己端起一杯酒,要楼镜相陪,却又不好好递给楼镜,没个礼法,要来和楼镜喝个交杯。
楼镜冷笑一声,在那人目光中,拇指往下一压,指尖发力,将酒杯弹了出去。瓷杯射出去,撞在那人鼻梁上。
只闻得一声哀嚎,那人捂住了鼻梁,鲜血从指缝间流下来。
楼镜一杯子将那人鼻梁给砸断了。那三位公子勃然大怒,叫来小厮,要将人绑了,可谁也不是楼镜对手,动起手来,直摔桌子砸碗。
花衫将伶人拉在一旁,给了她些银子,让她走了,看着楼镜将那小厮踹得跪在地上,轻叹一声,不由得抚额。
烟娘闻讯,忙派了掌柜的来,也只来得及收拾残局。三位公子吃了大亏,哪肯罢休,可也不知那女人什么来头,杏花天的老板护着,不肯交出人来。这杏花天酒楼开得大,护身符自也不少,不乏贵族官员撑腰,那三人一时间奈何不得,悻悻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