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惊秋骤然问听母亲名字,浑身一震,难以反驳。
李长老又问:“你说你未与外人勾结,澄心水榭里圈养的那些信鸽又从何处而来,韩凌可是截获了一只飞到向日峰上的信鸽,字里行间,分明就是在与你联系!”
余惊秋心道:信鸽?难道是她阿姐见她爽约,所以来联系她么。
事关这从未谋面,未知身份的阿姐,待要解释,又怎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无话可说么。”李长老不冷不热地笑过两声后,从怀中抓握了一物,递到余惊秋身前,“你瞧瞧这是什么。”
余惊秋定睛一看,李长老手掌中躺着一粒珠子,鸽子蛋大小,通体晶莹,珠子中有碧蓝色可流动的液体,却就是俞秀所描述的滴翠珠的模样。
一见到它,余惊秋一阵眩晕,心中已有了些微妙的预感。
李长老说道:“我手中这颗滴翠珠,是聂城主双手奉上,我们一行人也是聂城主亲自接待,别说杀人,便是一个脸色也不曾给过,这好几双眼睛都瞧见了,你如今还说聂城主不但不给你滴翠珠,反而要杀你和郎烨?”
“弟子并未撒谎。”余惊秋无力地说道。
“那我手上这又是什么!宗门知道你与外人勾结,揭穿了你谋害楼长老之心,见你逾期未回,才派了我们押你回宗审问,一路寻你们到了天星宫,得聂城主接待,才知你们根本未去天星宫。”
李长老目光左右一瞥,“我问你,与你同行的那两位弟子去了何处?”
余惊秋的心越发往下沉,“我们来时路过知行村,知行门中众人设伏,要除了我们,两位师兄不敌,死在他们兵刃下,我和郎烨侥幸逃出,却还被他们一路追杀,也是因此才耽误了时间。”
无缘无故,为何要埋伏追杀你们,死人不会说话,只剩你一个活人,空口白牙。”
余惊秋实在无可奈何,说道:“与弟子们同行的有一人,名叫聂雲岚,是聂城主之女,知行村的追杀是她解的围,师叔可向她求证,聂城主围杀我和郎烨,她也亲眼见过,若她心中正直,或许也能指证她父亲,一解师叔心中怀疑。”
李长老仰天轻蔑地笑起来,许久,睨着她,“聂雲岚半月前离家出走,偷偷地跑出去闯荡江湖,至今未归,雪域中人尽皆知。山君啊山君,长老们都道你纯良仁厚,果真是人心隔肚皮,看不透你这狡狯。”
“你还有何话可说。”
哑子谩尝黄蘖味,难将苦口对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