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帅哥冬子和程易喝到了半夜,花生米都干掉了三盘,该说的时候说,不想说的时候喝,酒没了冬子才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说他要去买酒。
不流传一句话吗?都在酒里。
这点儿酒让冬子感觉他还没有表达出来对程易的感谢,有些话一个大男人说出来太过矫情,冬子不乐意说,程易也不愿意听。
“程儿……你等一下我,去买酒,”冬子大着舌头,眼睛半眯,看人都重影,“那什么,怎么有两个裴乐?你,把你兄弟叫过来了?”
程易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裴乐扶着他才没让他倒在地上和地板来个亲密接触。
“别喝了,”裴乐皱着眉,“冬子你自己回去,路上小心,我弄我哥去睡觉。”
“嗯?”冬子晃了两下又蹲了下来,“不喝了?我家里的女儿红,还等着嗝,程儿给它开封!”
“女儿红那是你爸留给你妹妹出嫁的,”裴乐把程易整个人勒进怀里往卧室里拖顺便叮嘱道,“你走不动就别走了,一会儿我给你拿床被子。”
冬子不动了,想了一会儿往地上一躺直接就睡了,等裴乐好不容易把程易弄到床上再出来时冬子已经睡着了,手上还捏着个手机。
裴乐去拿了床被子扔到了冬子身上转身回屋了。
喝酒嘛,看怎么喝,跟谁喝,不过在裴乐的记忆里程易从来没喝醉过,无论是什么时候,喝到最后程易永远是最清醒的那个,就算是醉了一地人,只要程易没醉,他就能一个一个联系他们的家人让人把那些人接回去,有的时候那些家人嘴里并不算干净,程易也不介意,没人接的程易就自己送,像个保镖一样,把那些人都当成了客户,有时候还能有个附带优惠——比如人走不动程易就把人往肩膀上一扛像扛麻袋似的扛回去。
裴乐累的汗都出来了,站着歇了一会儿去打了盆水,在把帕子扔进盆里的时候裴乐心里突然就动了一下,高兴,裴乐觉得今天很高兴,虽然东西都被砸了,程易人也喝麻了,他明天不仅要收拾屋里今天晚上还要照顾程易,但是他就是高兴,因为他现在正在照顾程易,以前从没有过。
裴乐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总觉得他看到的程易和别人看到的程易不是同一个程易。
具体哪儿不一样,裴乐不知道,就像是去年程易的那一份孤寂一样,过去了一年还时不时能在裴乐心里挠一下,跟猫抓似的。
裴乐用帕子小心翼翼地给程易擦了脸,又尽量放轻动作给程易翻身给他擦背。
裴乐很满足,这种被程易需要的感觉他从来没体会过,去年苏州那事儿程易压根儿就不知道,问过几句,但裴乐敷衍了过去,那事儿……怎么说呢,裴乐从心底里不愿让程易知道,太危险了。
等忙完裴乐端着盆去倒水路过镜子的时候偏头看了一眼才发现他脸上居然带着笑,裴乐停脚,盯着镜子看了一会儿才心满意足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