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喜和四德子跟在霍青钟身后,探头问:“主子是不是觉得这事儿有蹊跷?”
霍青钟淡眼看了看两人,挑起眉梢,开口:“跟在朕身旁,总算脑袋灵光了一回。”
二喜笑了笑,说:“事情是咱俩办的,再说了,相国那样谨慎细心的人,怎会轻易带着郡主就跳下悬崖了?没准儿,这会私奔了往南方去了也说不准呢!”
越说越不着边儿了,霍青钟长长呼了口气,呲哒道:“行了,别胡乱说了,走,去丞相府。”
丞相府在长安街以东,三人到相府时,果然见殿门紧闭,霍青钟扬下巴示意二喜去叫门。
二喜会意,忙上前拍门,拍了半天管家才畏畏缩缩从门里探出脑袋来,他不认得二喜,愣头问:“你是谁?干什么的?”
二喜见他一副怂样,一巴掌拍在他脑门儿上,骂道:“别放你娘的狗屁了!赶紧开门!”
霍青钟皱了皱眉头,这副仗势欺人的臭毛病老改不掉,她走上前,剜了二喜一眼,随即又朝管家道:“你开开门,朕来探望秦相国。”
管家愣了愣,待反应过来后,立马惶恐开了门迎他进来。今日四更天未到的时候,就有人吩咐过,要封锁相府,谁也不见,大人也一夜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连皇上都惊动了。
和国公府内的悲痛不同,丞相府内一片寂静宁和,枯枝败叶落了满院,秋日枯叶落得快,一日不打扫就堆积厚厚的一层。
霍青钟环视了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转身问管家,忽然开口问:“这府里的下人,怎么全都不见了?”
管家颤颤巍巍,见着皇帝,不敢说假话,把之前人吩咐不准说的话全都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道:“是相国之前有过吩咐,将所有下人全都遣散。”
“全都遣散?”霍青钟狐疑问,“是什么时候的事?”
管家越来越害怕了,他怎么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对劲呢?他不敢撒谎,结舌如实说道:“是……是是昨夜。”
昨夜?
那就是事先早已安排好了的,将下人全都遣散,这就是没打算再回来的意思?拐了堂堂郡主,又是刘国公嫡女,未来的皇后,这罪名没人比秦相国更清楚了,一向事事谨慎,未雨绸缪的秦相国,连下人的后路都安排好了,又怎会毫无防备带着昭凝就这样离开,被刘国公逼着掉进了悬崖?
再怎么说,刘国公也是昭凝的亲爹,不可能真的要将她逼上死路?转圜的方子有很多,双双寻死是最没有头脑的一条,除非……秦离留了后路!
“谁!”霍青钟飞快地转头,瞥眼看向远处房屋上趴着个黑衣人,她想也没想,二话不说脚尖一踮,运起轻功纵身飞跃追上去。
一旁二喜和四德子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见自家主子只身一人追刺客去了,连忙手忙脚乱叫道:“抓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