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怨恨的目光投向太后,忽然推开身旁的孩子,一瞬间将手里的刀狠狠插向身旁的人,霍青钟瞳孔猛缩,连忙冲了过去,拉住太后,惊呼道:“母后当心!”
那刀尖偏颇三分,正好插在霍青钟的肩胛骨上,顿时鲜血如注,染红了大片衣裳。
“皇儿!”太后抓住霍青钟的胳膊,惊吓道。
与此同时,一旁的沈蕴连忙冲上来,一脚踢开霍青璇手中的匕首,伸手接住霍青钟,皱着眉头一同喊道:“陛下……”
霍青钟倒在地上,肩上传来锥心的疼痛,顿时脸上煞白,眼皮缓缓垂下,最后一瞬间看见朝自己冲过来的人,她轻轻启唇,无声呢喃:“阿蕴……”
“传太医!”太后见状,连忙抱住怀里的霍青钟嘶吼道。
整个仁寿宫乱做一团,禁卫军见皇帝被伤,连忙一窝蜂上前桎梏住霍青璇,太后再也顾不得其他了,只紧紧憾住身旁的儿子。
沈蕴低身将霍青钟背在背
上,心里砰砰直跳,她倒地的那一刻,她忽然觉得害怕起来,害怕她出事。她轻声对背上的人说:“陛下,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将人驮进屋里,刚放到塌上,门外二喜带来了太医,太医慌慌张张,拎着药箱子连忙上前,又探脉又翻眼皮,最后查探了下伤口,当下就说:“得解开衣裳替陛下的伤口止住血!”
说着就要动手,沈蕴见状,连忙抓住太医的手。太后见状,皱眉道:“沈丫头,你这是做什么?”
沈蕴怔了下,她知道这是紧要关头,可如何在人前暴露她的身份?
二喜见状,也连忙上前打圆场说:“主子是有这个怪症,不让外人靠近。”
众人踌躇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最后二喜自告奋勇皱着眉头说:“不如让奴才来吧,奴才伺候主子多日,主子醒了一定不会怪罪奴才!”
沈蕴惊了下,忙要开口制止,就听见床榻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对着二喜说了句:“滚。”
二喜被怼了下,顿时噤声呆怔住了脸。
太后坐在床边上,看着他肩上的伤口流血不止,担忧地轻声道:“皇儿,这会事急从权,万不可胡闹!”
“朕谁也不要,只要阿蕴。”她说着抬头去看站在一旁的沈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