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营、神机营、五大营之中又以五大营的兵马最大,要想调动兵马,就得兵部或是皇帝下令。
“我记得军中统领好似姓魏。”
“王爷没记错,统领是魏长峰魏大人,前年还娶了余家的嫡女为续弦。”
“姓余的倒是豁得出去,魏长峰的年纪都能给他孙女做爹了吧,逢年过节魏长峰上门拜贺,好一派祖孙三代同堂的其乐融融场面。”
周誉毫不遮掩自己话语中的嫌恶之意,他讨厌京中这些奉承往来的风气,便是从这来的。
肖伯言也被他的话给逗笑了,“爷,那如今可怎么办?魏长峰恐怕早与余家同气连枝,只怕到时惠王入京,非但不会阻挠,还会大开城门相迎。”
讥讽归讥讽,兵权在别人手中,确实有些被动。
“我在京中尚有五千人马,你拿我的玉符让戚旭尧明日来见我。”
周誉有一万的私兵,是他父皇在世时,特许他招募操练,除他之外,无人再能有这样的殊荣。
这一万人,由他常年操练,比军中的兵马更加勇猛,也更加敢拼不服管教,唯独只听周誉一人的命令,便是皇帝来了,他们也不会听。
“可咱们只有五千如何能胜五万啊?”
“我自有安排,宫内情况如何。”
肖伯言虽然担心,但他对周誉的决策向来是毫无保留的信任,将吩咐传了下去,再返回来。
“贵太妃还是一样,与胡余两家往来密切,倒是陛下的乾清宫有些古怪,近来殿门紧闭,恐是病情反复。”
柳明高为了能更好的控制周允乐,一直在他的吃食里面下东西,让他变得性情暴躁,若不是周允乐聪明,发现后倒了些,恐怕早就成了个精神失常的疯子。
但他到底是年纪小,之前没察觉吃了,如今便有些控制不住。
“让人去盯着,他不能死。”
“是。”肖伯言应下,而后想起方才探子来报的另一件事,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说,最后还是老实地讲了:“沈姑娘被召进宫了。”
周誉原是在写信,闻言动作一顿,捏着笔杆的手猛地用劲,笔杆应声断裂。
“再说一遍。”
肖伯言就知道会这样,在知道消息后才不敢第一时间告诉周誉,他跟着王爷这么多年,知道他从不会被外事所动摇意志,直到沈菱歌出现后,一切都变了。
他为她一再破例,一再改变自己的底线,如何能不叫他担忧。
“昨日宫内传旨,召沈姑娘进宫伴驾。”
“回京。”
周誉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笔一掷,兀地起身,径直往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