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菱歌十分厌恶被人抓着的感觉,这会让她想到当年的事,浑身一阵战栗,用力地挥开了那人的手,厉声呵斥道:“滚远些。”
而那王二是个没脸没皮的,被呵斥也不恼,欺身上前又要来抓她。
“姑娘怎么这般凶,不过我喜欢……啊!啊啊啊!”
就在他的手掌要再次碰到她的手腕时,一股力道紧紧地将他的手擒住,那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他的手骨给捏碎,疼得他立即哀嚎出声求饶。
沈菱歌怔怔地抬起头,看见了本不该出现在这的人。
他不是说,与他无关吗?
同时满是戾气的声音响起:“是这只手?”
她一下没反应过来,手怎么了?就见周誉不耐地拧着眉,又问了一遍,“你用这只手碰得她?”
这次问得是姓王那人,他已经疼得快晕过去了,哪还想得了这么多,忙不迭的点头,“爷爷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这位姑娘,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求饶声还未落下,就听见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那只手竟是生生被折断了。
“谁许你碰她的。”
第10章 男人该如何哄
酒楼是去不成了,最后这场闹剧还是靠着周誉才收了场。
沈菱歌将受伤的那个姑娘,以及昏迷不醒的少年,一道带回了院子,还找来了大夫为他们看了伤势。
小姑娘倒是还好,虽然看着伤势不轻但都是皮外伤,那个少年却是被打断了腿,失血过多陷入了晕厥,还不知何时能醒来。
之后她才弄清楚,这两人是亲姐弟,姐姐薛秀云今年十六,弟弟薛元青刚满十四。父母罹难,只剩姐弟两相依为命,在两个月前来兖州城投奔姑母。
只是姑母一家过得也很是拮据,只能给他们最简单的吃住,平日都靠云娘绣些针线贴补家用,薛元青则是一边读书,一边帮人写家书攒些银钱。
虽然日子过得苦些,但总算是不必再四处漂流居无定所了。
可一场天灾,将好不容易得来的生活又都搅乱了,先是没水再是没米没面,眼看着一大家子就要熬不下去了,姑父带着老小说要出城寻亲,让他们姐弟留下看家。
薛秀云不疑有他,乖乖应下,没日没夜地做针线,守着屋子,就是想等灾情好转了,又能回到往日安定的生活。
只是让她们姐弟没想到的是,姑父一家刚走第二日,王二便带着人来了,说姑父在他们钱庄借了一百两银子,如今人跑了,只得问她们两拿。
她做针线一个月才也几钱银子,哪里能掏得出一百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