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悲伤的气息涌进他的血液,他感觉他的所有血管都凝结了起来。
白念说——“妈求你。”
生疏的称呼是其他人有的,而他二十年之内不曾有过的关系,白念从来不会说可以去让许妄改口叫什么,只要许妄喜欢,叫她什么她都开心。
就是这样的称呼却是最要命的武器,白念把他当儿子,亲生儿子!
“小妄,小妄,妈妈求求你......”
可是。
为什么要开始,为什么要开始呢。
既然不喜欢他,既然白念不同意,江若岁为什么要开始呢!
他将女人所有的重量都撑起,任由她的失控,他的手指蜷缩又开始激烈的颤抖,他不想哄白念了,也不想说着好听的话给白念听了,他自己都需要哄了。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了那个毫无答案又激进的问号。
到底为什么!
他好想把江若岁的心挖出来看看他的岁岁到底是不是个冷血动物,为什么这一切的后果都是要他来承受!
许妄从江家走出来的时候,他的脸颊浮现出一个清晰的巴掌印,不过无所谓了,脸颊的耐抗性早就高了不知道多少倍,他没有任何类似于疼痛的触感。
他来到了江若岁经常会在酒吧,他没有进去,就在门口守着,常常包给他们的包间正在闪烁着彩色的霓虹灯,漂亮又愉悦。
江若岁不喜欢参加程焕玩的即兴表演,但他喜欢看,看这群人沉迷于情情爱爱之中、沉溺于肉、欲的快感却又无法挣扎只能如此这般罔顾沉沦致死。
许妄没资格笑他们,他也是爱情的奴隶。
等到霓虹灯的光线逐渐暗下来,许妄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凌晨两点。不知不觉他站在这已经四个小时了。
没有了时间观念,只有一股想看见江若岁的执念,他想亲耳听到江若岁的态度。
成群结派的人勾着肩搂着腰从酒吧走出来,江若岁一般走在最前面,剩下的人跟着他出来,时不时调侃一句江若岁要是个鸭子就好了,江若岁勾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