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眼皮微微抬起,快速扫了一眼许妄手上的白米粥,兴致怏怏的拒绝:“我不要喝粥。”
“少爷不能吃太油的东西,粥正好。”许妄从碗里舀出一勺悬着碗的上方,热气消散一些后,他举到江若岁的唇边。
“我说了我不要喝粥。”冷着眸子越过汤勺对视许妄的眼睛,难掩的怒气许妄能察觉的到。
许妄自知不能再刺激江若岁,听话的将碗收回,沉寂的双眼不甘示弱般与少爷对视。
“少爷不吃这个就饿着吧。”
“什!”
江若岁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字,许妄的面色愈发可怕,少爷几乎下意识就把要说的话吞咽了下去。许妄忽的站起来,本身就强壮的身体像一座冰冷的石墙封锁了江若岁的全部退路。
“我也说了,少爷不吃粥就这么饿着吧。”
极速降低的气压给周围带来了无法适应的零度冰场,许妄的脸冷着,江若岁的脸比他还臭。
明知许妄在为他好,江若岁就是不领情。
突然类似他造反的念头充斥江若岁的大脑意识,更为抓耳挠腮的点在于现在的他并不能反抗许妄。
母亲已经知道他受伤的事情,作为母亲信任的人也就是面前这个管家的话一时间成了绝对。
或者简单点来说,江若岁怕的是——许妄会告状。
从许妄的角度已经观察到了江若岁产生的所有表情,他深知他的少爷在害怕什么而没有跟他翻脸,听话的管家再次递出那已经有了凉意渗透进粥里的勺子,不出意料的少爷没有拒绝,只是脸更臭了。
面前闹别扭的少爷就像个孩子一样,有了这样的认知许妄于他更爱不释手了。
在江若岁低着头与他怄气的瞬间,年轻的管家脸上才难得露出一丝笑容。
乖孩子。
晚餐的事情解决之后,许妄面临了给他的最大的考验——江若岁要洗澡。
那个女人带来的伤害是能看得见摸得着的,甚至许妄每一次看向江若岁腿上的白色绷带,就会像一个严厉的巴掌打在他的脸上提醒他的失职。
但不可置否的是那个该死的女人确实给他带来了未曾拥有过的甜头,比如少爷终于肯听进去他说的叮嘱,又比如少爷愿意吃下毫无味道的白粥,再比如此时的场景:
代为江若岁肢体工作的许妄正替着他的少爷褪下衣物,毫无遮挡的身体玲珑有致展现在他的面前。
不仅如此,他还要替少爷洗头,替少爷擦身子,更甚至替少爷洗净敏感的区域。
腿的不方便使得少爷只能依靠许妄,他抱着江若岁走进浴室,轻手轻脚的将他放进浴缸里,后腰虽然没有太大的创伤,也让经历了这一切的江若岁累的不愿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