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妄的白衬衫还残留着红酒与血液的痕迹,夫人还没有回家,背上的人也安然的熟睡。
江家的仆人不止许妄一人,他们看见许妄身上的痕迹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惨案连忙过来问候,许妄示意没事率上楼将少爷抱上床。
自己则回到自己的卧室把身上的脏污洗净,包括——贴身衣物。
冷水从头顶的花洒倾盆而下,分不清血液还是红酒顺着清水一点点从脸颊往下滴落,砸在脚面,许妄闭着眼睛低下头,脑海的一幕幕重现,少爷殷红的唇靠近他的耳边,慢条斯理的摸过他的发梢,一切的一切都勾着他最原始的渴求。
长达了半个多小时的冲洗都无法把自己的躁动洗净,许妄抿着嘴不可抑制的握紧了拳头。
江若岁还在睡觉,许妄进来的时候外面夕阳正在悄然往山下溜走,温暖的光照在江若岁的身上,如同给他渡了一层金边,像神明的宠儿。而在这个少年的对面是那颗扭曲了的心意,毫无理智的内心就像被上万只蚂蚁啃食的异样,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弄烂他。
许妄从江若岁的房间出来时,一个小妹妹拦住了他的去路。说是小妹妹其实也不小了,跟许妄差不多大,不过许妄看起来又比一般的人老练成熟,就连年长一点的阿姨也愿意听他的命令。
小妹妹叫秋月,是一个做饭阿姨的女儿,因为阿姨也住在这里就把孩子一起带过来了,白念对待下人一直都不错,江家的仆人都很乐意在这里工作。
秋月是那个秋阿姨派过来问问许妄的身体情况,许妄说只是不小心摔了打翻了红酒,秋月半信半疑。
许妄跟秋月一起走进厨房,秋阿姨正在忙着晚饭的准备工作,许妄自然而然的给秋阿姨打起了下手。
秋阿姨看他身上的那片红色没有了,担忧的心也放了下来:“怎么回事,弄的一身血?”
许妄又解释了一遍,秋阿姨根本不相信他的说辞:“又是江少爷打的吧。”
肯定的语气许妄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只能装作没听见。
秋阿姨可是看许妄从小到大的,自然了解他什么尿性,随即叹了口气:“你这小孩,真是的,也不知道在犟什么。”
许妄继续手里的动作,默默的听着秋阿姨的念叨。
“不过,小妄是不是成年了?”秋阿姨问他,许妄不明白她提的意义,茫然的点了点头,“过年的时候白夫人跟你说过什么,这么快就忘了?”
许妄自然记得,他不同于其他仆人,是江家留有抚养权的孩子,可以说他就是江家的第二小少爷,不过江若岁不高兴他跟自己平起平坐才变成了管家这个身份。
只要成年,许妄就可以不用听于江少爷的命令,或者说自己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白念过年的时候跟他提过一嘴,许妄说自己会考虑的,再后来白念没问,他也没有主动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