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痒不痒,喝酒喝酒!”
……
几人信马由缰地聊着,一直吃喝到十点才散场。姬水二人洗完澡后一起来到了阳台,夜难得的清明,零零散散的还能看到几颗星。
二人都喝了酒,都有些微醺,伊苒坐在藤椅上,把姬水揽到怀里,说:“姬水,过两年我们也要个孩子吧。”
“好,明年或后年,总之35岁以前,可以么?”
“嗯。”
姬水握住她的手,问:“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只要是我们的,都喜欢。你呢?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只要是我们的,都喜欢。”
姬水吻吻她的额角:“我希望孩子长得像你,大大的眼睛,挺直的鼻子,长长的头发……”
“所以你还是喜欢女孩更多些。”
“或许吧,只是觉得咱们已经有了小景铄,如果能再有个女儿,就更完美了。等他们都大了,如果有缘能结成夫妻最好不过,如果没有夫妻缘分,做对兄妹也挺好。不过可以肯定的事,无论男孩女孩,我最喜欢的永远只有你一个,孩子有他自己的路要走,有他们自己的诗和远方去追求,你才是能陪我走到最后的那个人。有时候想想,人生短短几十年,一辈子真的太短太短,如果真的有轮回就好了,这样我就能生生世世爱着你,陪着你,多美好呢。”
伊苒听了,眼角突然湿润了,掩饰似的,她说:“姬水,读点散文来听吧。”
“想听什么?”
“你读的,随便都可以。”
姬水回房拿出一本散文集,翻开一篇轻声读了起来:“去的尽管去了,来的尽管来着;去来的中间,又怎样地匆匆呢?早上我起来的时候,小屋里射进两三方斜斜的太阳。太阳他有脚啊,轻轻悄悄地挪移了;我也茫茫然跟着旋转。于是——洗手的时候,日子从水盆里过去;吃饭的时候,日子从饭碗里过去;默默时,便从凝然的双眼前过去。我觉察他去的匆匆了,伸出手遮挽时,他又从遮挽着的手边过去,天黑时,我躺在床上,他便伶伶俐俐地从我身上跨过,从我脚边飞去了……”
是《匆匆》啊,可不是么,匆匆,一切都匆匆的。
总该在这匆匆中留下些什么。
是了,是该留下些什么。
“姬水。”
“嗯?”
“什么才算永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