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年去台湾的时候见过一次,不过感觉那人技术不行。”
“怎么感觉出的?”
“全色这方面我虽是外行,不过大体也知道最基本的全色接笔原则——先小后大,由上向下,宁浅勿深,宁干勿湿。那人用笔太湿润,而且第一笔颜色也太深,当时就替那画可惜了。”
“落笔颜色深可是犯了大忌,这种错误一般不会有人犯,”伊苒嘻嘻笑道:“肯定是你站在他身边把人家弄得太紧张了。”
“怎么可能?他可是六十多岁了!”
“这有什么?你知道大龄男人都有同一个梦想吗?”
“同一个梦想?什么梦想?”
伊苒一本正经道:“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姬水大笑:“你太污了!”
“是东坡先生太污了。”
“所以我喜欢他。”
“所以你也很污。”
“所以我喜欢你。”
“所以我也喜欢你。”
“有样学样,”姬水瞪她:“可以换一个喜欢我的理由吗?快说说你是喜欢我天使般的面孔还是喜欢我魔鬼般的身材还是喜欢我爱因斯坦般的智商还是喜欢我卡耐基式的情商?或者——喜欢我弹钢琴般的指法?”
伊苒回瞪她半天,才憋出一句:“脸皮厚,长横肉,您悠着点。”
第24章
这个周末,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雪不算太大,但这东西就像熊猫,无论个头大小,但凡它一出现,准是惹人喜的,所以不少人起了一个大早,举着手机扛着相机,去街头或公园拍雪景。
姬水和伊苒倒是没有早起,她们正在被窝里热火朝天。姬水跪趴在伊苒腿间,灵活的唇舌大肆蹂躏着泛滥成灾的花瓣,伊苒玲珑有致的身子半推半就欲拒还迎,快乐就在这一推一迎中时快时慢地累积,累积到最高峰,长吟一声,身体紧绷,后又松软下来,这才算结束了一遭征战。
不等多缓几口气,伊苒又翻身将姬水压到了身下,从额头一寸寸地向下吻,吻到乳房处,张嘴含住,盖上属于她的印记,手也覆上那片柔软,开始了新一轮的征程。
两人一直腻歪到十点钟才彻底消停。姬水轻轻划着伊苒的背,说:“再一次体验到了什么叫如狼似虎。”
伊苒伸出食指点她下巴:“你是在说你自己么?”
“我是在说我们俩,床单都湿透了……”
“所以要起床了。”
“不要,再抱抱,”姬水把腿搭到伊苒的腿上,交叠,缠住,轻声叫道:“伊苒。”
“嗯?”
“在一起真好。”